再次回到校園,生活進入正軌,王思建和衍安樂都非常默契地沒有再提起這次事情。

仿佛這隻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就都回歸了原點,而另一個世界的鬥爭始終存在著,顧祈琛也始終未曾落網。

“樂樂,你最近幾天去哪兒了呀,是不是又拿了什麼獎回來?”喬羽宣裝著一副好奇的樣子,睜大了眼睛,天真地問道。

“沒有啊,這次隻是教授讓我出去見見世麵,沒有參加什麼比賽。”衍安樂笑著說道。

聰明如衍安樂,怎麼會不知道喬羽宣的小心思,但她隻是覺得這種小心思非常地可愛。

也許是因為從小就缺少朋友,她對於現在的三個室友都非常的維護,格外地珍惜她們之間的友情。

隻要不觸碰到她的底線,她想她是很樂意寵著她們的。

戴佳佳突然伸出了腦袋,說道:“我們明天是不是有陳老虎的課呀,喬羽宣你論文肯定又沒寫!”

陳老虎本名陳晨辰,長了兩撇八字胡,生氣的時候,兩眼一瞪,胡子一抖,活脫脫的一隻凶老虎,最喜歡教訓那些論文沒有寫的學生了。

喬羽宣白了曲悅一眼,得瑟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這回我寫了。”

喬羽宣說的得意,卻沒有看到曲悅眼中一閃而逝的心虛與內疚。

第二天一早衍安樂去王思建哪兒拿分資料,據說有一個亞洲心理學的研討會特地邀請了王思建,王思建想帶著衍安樂一起去見見世麵。

於是喬羽宣和戴佳佳一塊兒去了陳老虎的課。

寢室裏隻剩下了曲悅一人,她抬著頭看著天花板,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濃重的黑眼圈昭示著她的主人徹夜未眠。

但突然間她的臉上又充滿了堅定,她拿出了手機,打開微信後給衍安樂發了一條語音:“我在綜合樓樓下等你,你先別去上陳老虎的課。”

衍安樂剛從王思建的實驗室走出來時,已經是上課時間了,看到曲悅的微信有些奇怪,卻也沒有遲疑,直接去了綜合樓。畢竟對於她這種好學生來說,偶爾遲到那麼一兩次也是可以理解的。

衍安樂看見曲悅時,有些詫異,畢竟這個漂亮的女孩實在太憔悴了。

曲悅看見衍安樂時,急急忙忙的朝她衝了過去:“安樂,我想了兩個晚上,實在良心難安,兩天前喬羽宣求我,給她弄份心理報告,我,我,我看在朋友的份上實在不好拒絕,就,就幫她入侵了別人的電腦,偷了一份,但是,但是我現在後悔了。”

“我知道這是不對的,喬羽宣他顛倒是非的能力又強,那個學生以前也是我的同學,萬一……我實在是良心難安,你幫幫我,就是今天上課用的那份報告。我不想再幫她做事情了,你幫幫我。”

聽著曲悅倒豆子似的,把事情都倒了出來,期間還有些語無倫次,衍安樂的臉有些黑了。

於她而言,心理學是一門非常神聖的學問,是不可玷汙的,可如今,喬羽宣卻用如此不正當的手段,竊取了別人在這一方麵的勞動成果。

這著實碰到了衍安樂的底線,她看著憔悴不堪的曲悅,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最該內疚的是喬羽宣,可偏偏都讓曲悅來承擔了。

“安樂,你是知道的,在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是她幫了我一把,所以那天我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但是我現在真的非常後悔,所以我求你一定要阻止喬羽宣,好不好,別讓她犯錯了。”

曲悅知道衍安樂在心理學方麵,一直都是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她也非常後悔,自己當時答應喬羽宣的請求。

“我知道了,小悅,這件事不怪你,我現在就去上課。”衍安樂安撫著曲悅。

曲悅重重地點了點頭,目送著衍安樂離去,心中的一塊巨石仿佛終於落地了。

羽宣,不是我不願意幫你瞞著,而是這件事情真的是我們錯了,錯了就要改正。

衍安樂到課堂上的時候,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喬羽宣,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哪兒來的能力去偷你的論文。”那個被盜竊論文的男生,滿臉脹得通紅,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上寫滿了窘迫與委屈。

“黃晨軒,你別在這賊喊捉賊了,敢做不敢當,你還是個男人嗎?”喬羽宣在講台桌上咄咄逼人,那有一副這罪你要是不認下來,我就跟你拚命的氣勢。

喬羽宣家境優渥,自小便是要星星連月亮一塊給,平時欺負人的事沒少幹,大家都因為懼怕她父母手中的權勢,平日裏敢怒不敢言。

黃晨軒也是倒了黴,被喬羽宣盯上了,陳老虎現在也有些左右為難,喬羽宣的父母給學校投入了不少資金,可黃晨軒平日裏又是老實憨厚的人,實在不像是會去做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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