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和顧祈琛回到別墅,一句話都沒說。澳門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地方,但是以薑陌罹的本事,要在澳門找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所以他倆到底要不要告訴衍安樂呢?

最終兩個人商討決定,暗示一下衍安樂,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而此時的衍安樂其實也好不到哪去。

陳九把她送過來時由於太過匆忙,保密工作沒有完善,以至於在去找斯威特的路上遇上了衍安樂意料之外的人。

衍安樂一進校就是斯威特的關門弟子,也由於她本身的問題,進學校的時候,陳九對校方千叮嚀萬囑咐,要求在衍安樂進校的時候安排一條人少一點的小路,並且暫時讓學生不要走那條路。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種荒誕的事校方還真的答應了。不過巧的是今天比較匆忙,陳九是臨時和校方說的,校方的通知還沒有下達到每個同學那裏,而意外也往往是這樣到來的。

曲悅原本都是不走這條小路的,可秦林心在前幾天找了個男朋友,今天在這條小路上約會,曲悅找她有事,可電話也打不通,曲悅就隻好親自過來找她了。

小路上的人剛剛都被請走了,誰都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還會有人走過來,於是衍安樂就這樣和曲悅來了個麵對麵的大偶遇。

曲悅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到衍安樂,而衍安樂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曲悅,衍安樂身後的保鏢也沒有想到這條路上還會有人,本來一個人倒也沒什麼,可偏偏兩個人是認識的。

“樂樂?!”曲悅先叫出了聲,夾雜著驚訝與欣喜,她眼中的光似乎在刹那間就被點亮了,亮得衍安樂心裏發酸。

“曲悅。”衍安樂在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淚水就湧了上來。那是她的老朋友啊,沒想到竟會在這裏重逢,這讓她如何不感到驚喜。

後麵的保鏢麵麵相覷,原本想要趕人的他們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一個個愣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怎麼會在這兒?難不成你就是那個斯威特教授神秘的關門弟子?”曲悅不傻,從之前的蛛絲馬跡很快就猜出了衍安樂在這裏的原因。

“是啊,我來平洋大學就是為了跟著斯威特教授再好好學學心理學的。”盡管曲悅是自己以前最好的朋友,但衍安樂也不可能再對她講實話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之前聽別人說你失蹤了,還一直在擔心你,原來你是不聲不響地跟著斯威特教授去進修了呀!”曲悅快人快語地說道。

衍安樂的臉色僵硬了一下,笑容也有了些許的不自然,但是她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畢竟對外說的就是她去國外跟著斯威特進修去了,曲悅會這樣認為並沒有毛病,衍安樂的不自然隻是一瞬間,快得誰都沒有察覺。

她又笑吟吟地回答曲悅,道:“是啊,畢竟不足的地方總是要去多彌補的,恰好斯威特教授就可以彌補我的不足,所以我就跟著他一起去了國外。走的時候很匆忙,也沒和你打招呼,讓你擔心了,小悅悅。”

衍安樂的話讓曲悅感到親切,也沒有多問些什麼,隻是:“你的腿是怎麼了嗎?”曲悅的眼中流露出心疼,好好的人,怎麼坐起輪椅來了?

“哦,沒什麼,就是之前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滑下來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嘛,也不好走路,就隻能坐輪椅了。”衍安樂一邊說,還一邊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一點都沒有騙了人心虛感,大概是騙的人多了,自己都相信了這個謊言吧!

“你怎麼那麼不注意啊,他們……”曲悅看著後麵虎視眈眈的保鏢,有些不解。

“哦,他們是斯威特教授不放心我,所以請來的保鏢。她是我同學,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先回去吧!”衍安樂一邊解釋一邊讓身後的人離開。

見保鏢都走了,曲悅很自覺地走到了衍安樂身後幫她推著輪椅:“你是要去斯威特教授那裏嗎?”

衍安樂明知曲悅看不見,但還是習慣性地笑了笑:“對,教授給我安排了單獨的宿舍,就在他本人的宿舍旁邊,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是了。”衍安樂現在有種莫名的安心,大約是因為在熟悉的人身邊吧!

“這三年你都在國外嗎?”

“對啊,我之前在參加研討會的時候見到了他,他挺看重我的天賦的,所以我就一直跟著他了,北師大那裏我隻通知了係主任,所以你們不知道也正常,不過現在學有所成就跟著他回中國了。”衍安樂笑著將已經安排好的謊言說完。

曲悅不疑有他,與衍安樂交談甚歡:“那你是要住在學校裏了嗎?”

“不是,我找教授有點事情,所以晚上不回去了,就住在這裏,大概過幾天就回去了,畢竟我的腳還沒好,我要好好地養養,留下病根就不好了。對了,你怎麼也會在這裏?”衍安樂其實挺奇怪的,好好的,曲悅怎麼也跑到這裏來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曲悅。

“我呀,我是來這邊做交換生的,但是這邊的計算機條件比北師大要好,所以我就打算常駐在此考研究生了,正好我爸在京城的公司遭到莫名的打壓,也搬到這邊來了。對了,你是不是一個月之前來過學校,然後在人工湖停留了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你就坐著輪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