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罹,這種人一定是團夥作案,不可能隻有那麼幾個人的,說不定還能從他們嘴裏套出些別的信息。”衍安樂生怕錯過了這麼個大好機會。

“你忘了我這次是來幹什麼的了,這種事情怎麼會讓你操心呢?乖乖去休息吧!”

“好,那你也要注意安全,別出意外了。”衍安樂有點猶豫地輕聲對薑陌罹說,盡管不是很想再與薑陌罹有所聯係,但是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心思,這可真不是個好現象。

衍安樂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看到顧祈琛和陳九都靠在門口等她,見她回來,兩個人都站直了身體麵對著她,衍安樂打開自己房間的門,三個人很有默契的走進房間。

“說吧,過來有什麼事?”衍安樂倒了三杯水放在桌上率先開口問道。

“你到底是去幹嘛的?我可不覺得你是特意去注意這人販子的。”顧祈琛開門見山地問出心裏的問題,他可不是薑陌罹會毫不懷疑地去相信衍安樂說的每一句話。

衍安樂沉默了一會兒,自嘲地一笑開口道:“對,我怎麼會突然去關注這些事情呢?我剛剛住進酒店時在電梯上看到了一個人,他的右手上有一條疤痕一直從虎口延伸至手腕,三年前我在昏迷前還有些意識的時候,我看到過那個將我帶走的那個男人的右手上也有相同的疤痕,世界如此之大,可是要找出擁有相同傷疤的人何其困難,更何況盡管那個男人掩飾地很好,但是我還是能從他最細微的神態中感受到他看到我時的震驚與惶恐,我可以確定,當年將我迷暈帶走的人就是他!我去一樓的餐廳不過是為了找個適當的理由去找他的房間罷了。”

“找到了之後呢?殺了他嗎?”顧祈琛瞪著眼睛問她,滿臉的複雜。

衍安樂看著顧祈琛的神情不禁怒上心頭,幾近強橫的答道:“是他害我的,我那麼痛苦,憑什麼他就可以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我就要被毀了一生?我做錯了什麼?錯的明明是他!害人的明明是他!他害我家破人亡,害我一輩子都要活在那三年的陰影裏,既然他害我至此,我自然是要他用命來償還我所受過的這些痛苦的!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你又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是覺得我像個魔鬼嗎?對啊!我衍安樂既然可以從曹家溝那個地獄裏爬出來,那又何嚐不是個魔鬼呢?”說到後麵衍安樂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幾乎是呢喃著說出口的,顧祈琛和陳九若不是聽力過人還有可能根本就聽不清她說了什麼。

衍安樂雙眸通紅,看上去無比妖異,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早就已經將她那顆幹淨純粹地心染得烏漆墨黑了,她真的像個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要向這個世界展開她最深的報複了。

一直沉默著的陳九在聽完衍安樂的話後突然道:“樂樂,從來沒有人覺得你是魔鬼,其實你還是三年前的你,不是麼?你今晚想救那個孩子,你沒有因為自己的怨恨而放棄一個無辜的生命,相反你為了一個對你來說無關緊要的人放棄了你的個人恩怨,其實你還是你,沒有變過,不是麼?”

衍安樂有些迷茫地抬起頭:“真的麼?”我手上染了那麼多人的鮮血,心裏有那麼多的怨恨,可在你眼裏我還是沒有變過麼?可別人呢,別人也會像你這般認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