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呢?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你們這些老家夥懂嗎?你們不懂。”虎鵬生反唇相譏。
“鵬生啊!愛不愛的不關咱們的事,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我聽說賽忠勇已經決定把賽紅線許配給丁尚武了,這幾天到處發喜帖,你再不做最後的努力,賽紅線要是嫁作人妻,你就沒有機會了。”盧化元提點了一句。虎鵬生頓時嘩啦嘩啦掉下淚兒來,不停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嘴巴裏麵嗯嗯嗚嗚說不出一句話。虎振山看到他這樣子,火冒三丈,叫疤痢臉和白皮三進來把他帶走。老莫笑道:“虎爺,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好好教教鵬生吧!為了個女人值得嗎?”他伸手拍拍虎鵬生的腦袋,低聲跟虎鵬生說:“鵬生,振作起來,一舉將昌隆鏢局打垮,到時候還怕賽紅線不嫁給你嗎?這小妮子現在就是仗著賽忠勇還有兩把刷子。咱們現在不能跟賽忠勇硬碰硬,但你也不能放棄啊!你說丁尚武這個愣頭青有啥好呢?哪裏比得上你虎大公子。”虎鵬生聽了這番話,伸手擦了擦淚水,咬咬牙,唏噓一下,瞥了一眼在座的人後拿起桌子上的兩瓶酒跟剛剛跑進來的疤痢臉、白皮三二人說:“走,咱們喝酒去,我虎鵬生不能被小辣椒看不起。”帶著疤痢臉、白皮三跑掉了。
虎振山拿起一杯酒喝掉後對大夥兒說:“剛剛失禮了,我自罰一杯。”
盧化元微微一笑說:“虎爺,話不能這麼說,年輕人嘛!鵬生這股勁我喜歡啊!他要是把這股勁用在搞垮昌隆鏢局這事上一定能有大作為,來,大家陪虎爺喝一杯。”他拿起杯子,大家也跟著拿起杯子,這話說得虎振山怪不好意思,倒下一杯子跟大家喝了一杯。酒意正濃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喲!都在啊!不知道大家玩得這麼開心這是要幹嗎呢?好像在秘密商量著什麼大事情,不知道有沒有我賽忠勇的份呢?”賽忠勇突然冒出來,虎振山等人頓時變成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老莫和盧化元瞥了虎振山一眼,給他使了個眼色,虎振山站起來對賽忠勇說:“我們聚我們的,關你屁事?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賽忠勇哈哈笑道:“脾氣還真臭,你以為我願意來嗎?我這不是路過嗎?順便進來瞧瞧你虎振山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想不到盧縣長、莫局長等人都在,看來我是打攪大家了。”虎振山聽出這話的酸勁,笑道:“賽忠勇,你不把女兒嫁給我兒子也就算了,今兒還跑到我虎家來找茬,這裏真心不歡迎你,再說了,我虎振山今時今日擺明了跟你說,對,我是想東山再起卷土重來,你也別想把我再從雲陽城裏頭請出去,咱們能不能在雲陽城這裏謀一塊地兒還得看看自己的本事,你要是怕了我,大可以趁早卷包袱走人。”
“你錯了,你想多了,你最近在鼓搗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來這裏也隻為了告訴你一聲,別的商號喜歡和你沆瀣一氣,我不說一句話,你要是想打四大商號的主意,嘿嘿!你最好老老實實咱們公平競爭,你要是敢使見不得人的小手段,別怪我一雙拳頭不客氣。”賽忠勇算是把話挑明了。虎振山氣紅了臉,看到虎振山和賽忠勇針尖對麥芒,盧化元趕緊站起來笑道:“勇爺,你說什麼呢?我們這也隻是尋常聚會吃吃飯喝喝酒拉拉家常,你言重啊!真的言重了。”
“盧縣長,你心裏想什麼我也知道,這七年我確實沒有給你什麼好處,你心裏肯定容不下我賽忠勇,不過,我賽忠勇站得直走得正,你自己最好也掂量掂量,不然的話,對大家都沒有好處。”賽忠勇說完之後轉身就離開了。盧化元綠了一臉,老莫笑道:“越老越不懂得做人,看來他氣數要盡了。咱們消消氣,別理他,繼續喝酒。”
“老莫,你看到了吧!賽忠勇根本不會把咱們放眼裏。”盧化元還是氣憤不過。虎振山安慰著他們,聽到盧化元和老莫對賽忠勇意見很大,又添油加醋說了一大堆賽忠勇的壞話。就在這時候,虎鵬生突然喝得醉醺醺地走進來,一手搭在虎振山肩膀上說:“我可以幫你們出口惡氣,賽忠勇不是不肯給你們錢花嗎?這一次我叫他老老實實毫無怨言地地將錢送你們手裏,不知道莫局長信不信我?”
“鵬生,你喝大了,快回房裏睡覺去。”虎振山害怕虎鵬生給自己丟人現眼,趕緊催著虎鵬生回房裏去。老莫卻攔下虎鵬生笑道:“都說虎少爺鬼主意多,我還真不相信,虎少爺有什麼好想法不如說出來讓你莫叔見識見識。”虎鵬生附在老莫的身上在老莫耳邊嘀咕了幾句,老莫連是點點頭,說完之後,虎鵬生笑道:“莫叔,事成之前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我老爹你也不許告訴他,事後咱們再好好慶祝慶祝。”
老莫哈哈大笑:“行,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兒咱們就等著看賽忠勇那張苦瓜臉。”虎鵬生瘋瘋癲癲地笑著回房去。老莫回到了座位上,按照虎鵬生的指示他半句也不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