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屠龍蹲下來惡狠狠地說:“不義之財如流水,你到底還是不明白,張風虎,你已經不小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你老老實實告訴我,虎鵬生把小妹抓去哪裏了?”
“你這是問我嗎?你求我啊!哈哈!你求我我就告訴你。”張風虎嗬嗬大笑起來。
“冥頑不靈。”張屠龍狠狠踢了一腳張風虎。張風虎靠在牆邊,捂著疼痛不已的胸口笑道:“你打死我吧!你休想知道賽紅線在哪裏?”
“虎鵬生到底給了你多少大洋,你竟然吃裏扒外幫他,賽家對我們張家有恩,你居然不懂報答,如今賽家有難,我們張家更應該鼎力相助,你倒好,有奶便是娘,有錢便是爹,今晚就就送你去見你爹娘。大哥啊!大嫂啊!孽子難教,我張屠龍教不好了,如果你們在天有靈泉下有知,你們倆來教教這個逆子吧!”張屠龍狂喊一聲一把將張風虎提起來伸手就往張風虎臉上打去,一巴掌一巴掌下去,張風虎的臉被他打得紅腫不已,人都要昏過去了。張風虎不停地笑著,嘴巴都流血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屠龍漸漸沒有了力氣,張風虎噗的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我說了,我全都說了……”
張屠龍冷冷地歎了一口氣,罵道:“孽種,早說不就得了嗎?快告訴我,虎鵬生把小妹怎麼樣了?她現在被關在哪裏?”張風虎輕輕地抬起一隻手示意張屠龍靠過去。看了一眼血流滿臉紅腫不堪的張風虎,張屠龍蹲下去靠到張風虎麵前,正想聽張風虎說出賽紅線被關押的地址,誰知道張風虎突然狂笑一聲,突然站起來,一揮手,張屠龍眼前頓時一片白霧,白霧入眼,辛澀無比,這才知道是石灰粉,他喊道:“張風虎,你這是要弄瞎老子嗎?張風虎,你在哪裏?你這個畜牲,你給我站住,造孽啊!我張家算是毀於一旦……”他發瘋喊著的時候,張風虎已經順著牆快步走出小巷子。
張屠龍感到四周無人,揉搓著眼睛踉踉蹌蹌地走出小巷子,找到一個有水的地方,不停地用清水將臉上眼裏的石灰粉洗走。稍微能看清楚的時候,他找來一塊布將臉上的水漬擦幹淨,心裏怒罵著張風虎的時候,生怕張風虎又會搞出什麼事來,他急匆匆地往昌隆鏢局走去。走進昌隆鏢局的時候,看到丁尚武帶著十幾個鏢師操著武器正要出門,他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張風虎都招了,他全說了,我們正要去插花坡救小妹。”丁尚武顯得有些高興,鬥誌昂揚地帶著鏢師們出去了。張屠龍愣住了,自己就要將張風虎生吞活剝了,張風虎還是沒有透露半句話,這會兒他竟然全都說出來了,看著丁尚武他們的背影,想叮囑他們小心有詐,丁尚武等人已經跑出老遠的地方。顯得有些鬱悶的張屠龍趕緊跑進大堂裏麵尋找張風虎,繞來繞去最後在賽忠勇的病榻前看到了張風虎。張風虎他跪在賽忠勇麵前,低著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知道他在玩什麼花樣?張屠龍正要張口大罵,躺在病榻上的賽忠勇已然看到了他,招手叫道:“老張啊!你快過來,你帶風虎去療傷吧!他太不容易了,你不能全怪他,全怪虎氏父子。”
張屠龍走進去,說道:“這不是這小子一手策劃的嗎?如果沒有他裏應外合,虎氏父子怎麼能把小妹帶走呢?”張風虎突然抬起頭看了一眼張屠龍,他做了一下鬼臉後便低下頭去。張屠龍幾乎就要瘋了,聽賽忠勇的語氣,賽忠勇似乎已經原諒了張風虎。賽忠勇嗬嗬笑道:“這事風虎都坦白了,一切都是虎氏父子逼迫他的,生死關頭,風虎還這麼年輕,難免會選錯,風虎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他已經把虎鵬生藏匿小妹的地點說了出來,希望尚武他們能及時把小妹救出來。等小妹回來了,我非得把虎氏父子放到窩裏油炸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