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對岸開著大片大片的花,顏色如血般深邃,沒有葉子,像燃燒著的火焰。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裏?”茜洛認得河對岸的那些花,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所謂的曼珠沙華,不過照現在這場景來看,其實稱它為彼岸花更為合適,因為這裏怎麼看都像是在地府。
“開什麼玩笑,我還沒死呢!也沒有興趣再來一次地府一日遊!”茜洛可管不了那麼多,轉身就往回走,隻是眼前這條漫漫長路根本就看不到盡頭,她走著走著就感覺到了這並不是辦法。
“喂!前麵的那個,說的就是你!”還好,在茜洛茫然的時候聽到了第二個人的聲音,不止她一個人中招,一樣倒黴的還有卡蘭特。
“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動了什麼手腳,還不快點讓我回去!”開口就是質問,卡蘭特看上去有點焦躁,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那種從容不迫。
“我也不知道啊,你問我我問誰去?”茜洛極其不負責任地說道,“我也在想辦法,你先別吵。”
“這是你造成的,讓你想辦法解決難道還有錯了?”卡蘭特聽著茜洛這語氣也是不爽啊,要不是什麼能力都不能用,他肯定第一時間將茜洛給弄死。
“我知道我現在不是就在想嗎!”茜洛也有點生氣,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雖然有溫度有實體有清醒的自我意識,可就是沒有辦法離開。她記憶的最後看到的是撲克牌裏的種子已經開花了,大概是用她的血作為營養開出的花,一朵曼珠沙華。
這一切都是它造成的肯定不會有錯,而無法控製這一點,大概是因為它並不屬於茜洛……可能還會有別的原因,但問題是她想不出來。這種靠鮮血才能開花的東西,怎麼看都很不詳。
“怎麼樣,想出點什麼了沒有?”卡蘭特很是著急,道:“我說你倒是快點啊,我現在可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裏磨磨蹭蹭的,現在我的身體還在外麵一點意識都沒有,這樣下去肯定會被淘汰的!”
“這個我當然很清楚不用你來提醒,可是你也別光站著,如果你的腦袋不是裝飾的話就幫忙想一想要怎麼辦!”茜洛一聽這話也不樂意了,將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之類的事,會讓她感覺壓力山大。
“你什麼意思,這可是你造成的要你負責解決又怎麼了!你究竟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一種情況,你這種人被淘汰掉是無所謂,我的目標是冠軍!怎麼可以在這裏就失敗!”卡蘭特的語氣有點衝,顯然是真的著急了。
“說清楚!什麼叫我這種人啊!”茜洛當即也不爽了起來,“就你這種會大意中招的人還想得到冠軍,簡直是在癡人說夢!真以為自己那兩隻爛傀儡很厲害啊?看我出去之後不把它們給拆了!”
“有本事就來啊!”
“等著瞧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們吵著吵著就忘記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打了起來,雙方似乎都想要在這裏一決高下。而在現實之中,雙雙撲街的兩人遇到了最壞的情況,在他們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有其他人來了!
從撲克牌蔓延開來的曼珠沙華將附近一帶染成鮮豔的血色,比晚霞還要絢麗。而之前茜洛跟兩隻傀儡打的時候弄出的動靜太大,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不行。
而要說誰最著急,自然就是屏幕前麵,一直用上帝視角看著他們的眾人。從卡蘭特出場後他們就很擔心,現在看到茜洛倒地不起,就更加擔心了。擔心之餘,也有人將目光移開,落在花神身上,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要他解釋現在的情況。
“它要吸血才能開花真的不是我的錯!”花神第一時間否定了這個,生怕他們一下子就把鍋甩到自己身上。他咳嗽了一聲,岔開了話題,“我們還是來說說那朵花吧,在場應該沒有人是不知道它的吧?”
“當然知道,不就是石蒜嘛!”艾雷真不愧是搞科技的,一下子就將學名給說了出來,一瞬間就把花神即將說出口的曼珠沙華這個名字給堵在了喉嚨。
“一點也不好聽……”花神很委屈地嘀咕了一聲,繼續說道:“之前說過每一種花都會有自己的能力,而曼珠沙華的能力則是幻覺,也就是精神幹擾層麵的。”
“也就是說茜洛現在被這朵花給暗算了?”
“這個不好說,畢竟是茜洛用自己的血養起來的,弑主這種事應該不可能發生,”花神自己也很不確定,“總之,我是相信那朵花是不會傷害自己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