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峰大清早咣咣的敲著村長劉權家的大鐵門,這村裏頭就數劉權家裝修的最氣派,別人家都是吱呀吱呀響的木頭門,他家是刷著紅油漆的大鐵門,別人家都是冬天漏風夏天漏雨的茅草屋,他家已經是冬暖夏涼的泥瓦房,窗明幾淨,亮堂氣派。
劉國棟跑出來給張逸峰開了門,還有些奇怪,自從劉靜跟張逸峰退了婚,他和這個從小長大的好兄弟交集就越來越少了,今天張逸峰上門,他開始還有些高興,但看到張逸峰嚇人的臉色,他也不安了起來,莫不是自己那個缺心眼的妹妹又闖禍了?
果然不出劉國棟所料,張逸峰開口就喝問道:“劉靜在哪兒?”
“靜靜昨天回來了一趟,然後就回她自己家了呀,你來找她做什麼?”劉國棟有些納悶兒。
隻見張逸峰喘著粗氣,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還不是你妹妹做的好事兒,就會挑撥離間,做些醃臢人的事兒。”
被張逸峰這麼一說,劉國棟也不高興了:“我妹妹嫁了人與你也沒有什麼幹係了,你怎麼這麼說她?她在有什麼不對,也是我妹妹。”
趙逸峰冷笑著瞥了他一眼,也不再和他爭辯,就往屋裏衝。劉國棟拉住了他,喝問道:“我妹不在屋裏,你幹什麼。”張逸峰說:“我跟你說不通,你也做不了主。我去給村長說道說道去。”
一個闖一個攔的進了屋,直接驚動了劉權老村長,劉權定睛一看,有些虛弱的低聲說道:“是張家的小子吧,進來吧。”
看到昔日高大威猛的劉叔叔變成了一個孱弱的老者,張逸峰也梗住了喉嚨,他穩了穩說道:“劉叔叔,這兩年因為我們小輩的事情也讓你操心了。”
劉權一直是挺喜歡張逸峰這個孩子的,老實又好學,聰明又踏實,奈何家裏條件確實不好,自己女兒又起了別的心思,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還是自己家裏理虧的,今天張逸峰前來一看就是有事相求,他必然是能幫就幫。
“峰子啊,不和劉叔叔繞彎子了,有啥事就直說吧。”劉權歎息了一聲。
“劉叔叔,劉靜誣陷我媳婦秦曉雨投機倒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們就是正經賣點小東西,絕對沒有幹這種勾當。昨天劉靜帶人砸了秦曉雨的攤鋪,今天一大早,秦曉雨就被公安所的人給帶走了。”
這一番話把劉權說懵了,昨天劉靜哭著回來隻說是村裏有人幹見不得人的事,還高價賣貨當眾欺負她,可沒說這就是張逸峰的媳婦啊。這是怎麼回事,劉權好像有些明白了,但下意識的抵觸去相信。
劉權疲憊的閉了一下眼,他隱隱知道自己恐怕做錯了事情,但事已至此,自己的女兒才是自己一定要維護到底的人。
再睜眼,卻已經變了臉色,緩緩說道:“逸峰,我也不知道你在這裏胡言亂語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媳婦既然被鎮上的公安所抓了,就等著調查結果吧。”
劉國棟在門口聽到了,一個健步邁過來,問道:“爸,昨天靜靜哭著回來是不是就是給你說這件事的,你是不是給鎮上的公安所舉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