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綁架一個失憶的落魄的女人,然後什麼也沒有得到,就把她放回來。
可是,梁春雪明明已經失憶了,又怎麼可能惹出這麼許多的事情?
那隻能說明一點,梁春雪根本就沒有失憶。
想到這一點,夏希的身體如墜冰窟一樣的寒冷,梁春雪沒有失憶,她是假裝的,這樣就能夠留在楚雲闌的身邊?
為了不出國,她策劃了這一場綁架案,然後受了一點傷,就能繼續留在國內……
這個想法讓夏希眼前一亮。
楚雲闌如此聰明,應該可以看清這一切,可是現在他為了公司的事情忙的手忙腳亂的,根本沒有時間關注梁春雪的事情。
不行,她必須調查清楚,如果真的是梁春雪假裝的,那就要盡快拆穿梁春雪的行為。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身疲憊的楚雲闌走了進來。
看到夏希蜷縮在病房上,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怎麼沒有休息?”楚雲闌語氣帶著責怪,走到病床邊,伸手將夏希抱進了懷裏,低眸凝視著她。
“下午我在樓下看到了梁春雪。”夏希在他的懷裏,仰著頭帶著他的臉。
楚雲闌的動作微微一頓,摟著她的胳膊緊了緊,“過段時間,等到她的傷好了以後,我就讓人送她出國。”
等到她的傷好了?誰知道到時候梁春雪會不會又找到什麼其他的借口。
“她被綁架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綁匪抓到了嗎?”夏希隨意的問道,輕輕地推開了楚雲闌的身體,伸手拉著他在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
楚雲闌搖了搖頭,順勢在夏希的身邊躺下,“綁匪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的線索。”
他是真的太過疲憊了,躺在夏希的身邊,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夏希拿過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順勢在楚雲闌的身邊躺了下來。
躺在床上,她卻沒有睡意,側著頭盯著他的睡顏。
兩個人一路走來,能夠在一起不容易,她不允許任何人再破壞兩個人的關係。
第二天,楚雲闌離開以後,夏希走出了病房。
保鏢們立刻迎了上來,“您要去哪裏?我讓人準備。”
夏希離開病房,即使是去做檢查,也必須有保鏢們陪同,現在楚雲闌是把她的安全等級提高到了頂級。
想要背著保鏢們,一個人去見梁春雪,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要去看看梁春雪,你們知道她在哪個病房,對嗎?”夏希實話實說,目不轉睛的盯著保鏢。
保鏢微微一愣,滿心的遲疑,“夏小姐,我要給總裁打電話,請示一下他的意見。”
梁春雪和夏希的關係如何,保鏢們自然知道,昨天晚上在醫院的草地上兩個人的意外見麵,已經讓保鏢們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夏希要主動去見梁春雪,保鏢們自然緊張。
“我是什麼人,你知道嗎?”夏希聲音舒然並冷了下來,冷漠的掃了一眼麵前的保安,努力裝作氣勢十足的樣子。
保鏢微微一怔,夏希對他們說話,想來是溫文爾雅的,現在突然板起臉來,讓他們感覺到了無盡的壓力。
保鏢囁嚅的說道:“您是總裁的未婚妻。”
夏希點了點頭,掃了一眼麵前的保鏢們,“你們還知道我是總裁的未婚妻,梁春雪是楚雲闌的客人。他忙著公司的事情,沒有時間照顧梁春雪,身為總裁的未婚妻,我為他分憂不應該嗎?”
她的聲音慢慢地提高,“公司現在是什麼狀況你們也知道,楚雲闌每天忙公司的事情已經忙的焦頭爛額。如果你們不怕被斥責,可以打電話詢問他,我等你們。”
夏希斜倚在門框上,目不轉睛的望著保鏢們。
保鏢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夏小姐,我們送您去就是了。”
夏希鬆了一口氣,她表麵鎮定自若,掌心裏已經滿是汗水了。
推開梁春雪的病房,梁母正坐在病床旁邊,似乎是在和梁春雪說著什麼事情。
見到夏希突然到來,梁母明顯的一愣,表情有些緊張。
梁春雪卻是十分平靜,“漂亮姐姐,你來看我了嗎?怎麼雲闌沒有和你一起來?”
她眼睛放光的看著夏希的身後,沒有看到楚雲闌的身影,明顯的有些失落。
夏希沒有看出什麼異樣,她斜睨了梁母一眼,“梁夫人,有些話我想和梁春雪單獨說。”
“夏希,你還想怎麼樣?我們梁家已經落得了現在的下場,春雪也失憶了,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你還想和她說什麼?”梁母狠狠地瞪了夏希一眼,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