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正坐在沙發上,遲疑的望著夏希,又看了林夫人一眼,嘴唇動了動,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媽媽。”坐在床上的夏希,看了林夫人一眼,小聲的叫了一聲。
林夫人眼圈一紅,點了點頭,“誒。”隨即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夏希,我不配做你的媽媽。”
“我知道當年你丟下我,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一直都想聽你親口說出來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爸爸為什麼要分手?”
淚水模糊了夏希的眼睛,她期待的望著林夫人。
這是一個壓在夏希心疼多年的心事,為什麼媽媽要拋棄她?
“我……我和你爸爸不是分手,我們從來也沒有在一起過。”林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什麼人。”
聞言,歐陽正和楚雲闌都是滿臉的驚訝,他們沒有想到聽到的會是這樣的答案。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父親是誰?這怎麼可能。
夏希卻是沒有任何的意外,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答案。
“果然如此。”夏希苦笑著說道:“怪不得他在和我相認以後,從來從沒有提到過你,每一次我問起來,他也是顧左右而言他的。”
歐陽正的目光從林夫人的臉上移開,落在了夏希的身上,他猛然站起身,“夏希,你的爸爸究竟是什麼人?”
二十多年來,他的心中始終存著中央的疑惑,究竟是什麼人搶走了他心愛的女人。
“齊德山。”夏希說出了這名字。
聞言,林夫人和歐陽正都愣在了原地,歐陽正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身體顫抖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側頭望向了林夫人,“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他……”
“原來是他?原來如此……”林夫人閉上了眼睛,重複了一句,轉過身朝著房門走去。
歐陽正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問玉,當年……”
“歐陽正,你們歐陽家對我的傷害還不夠嗎?果然是豪門世家,做事真殘忍啊。”她瞪了歐陽正一眼,目光裏沒有任何的情緒。
這空洞的目光卻讓歐陽正下意識地鬆開了手,林夫人抬腳走出了房門。
一瞬間,歐陽正像是蒼老了十歲,臉上的皺紋變得越發的深,眼睛也變得毫無生機。
楚雲闌和夏希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緊緊地靠在了一起。
第二天,遊艇在碼頭靠岸,楚雲闌和夏希帶著孩子提前下了遊艇,上了早已等候在碼頭上的邁巴赫離開了。
林夫人準備下遊艇的時候,才發現林薇已經不見了。
她立刻讓人開始尋找,卻毫無下落。
汽車裏的夏希和楚雲闌不知道遊艇上發生的事情,兩個人坐在汽車裏,手依舊緊緊的牽在一起。
“夏希,以後我們兩個再也不要分開了,至於那天晚上的事情……”楚雲闌遲疑著開口。
“不要說了,我不想再聽那天晚上的事情。”夏希抬起手,輕柔的按在了他的唇瓣上。
他的手有些冰涼,傳遞到她溫柔的指尖。
楚雲闌知道夏希怕什麼,大手把她的手拉了下來,“我是想要和你說,那天晚上我記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過,雖然我喝了那麼多的酒,但是如果我……我至少還是應該有一點感覺的,可是我什麼感覺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夏希眼睛一亮,愕然的望著楚雲闌,“林薇不會這麼做吧?有那麼好的機會,她怎麼會不對你做什麼。”
林薇對楚雲闌始終心存愛意的,好不容易找到了楚雲闌喝醉酒的機會,林薇怎麼可能什麼也不做?
楚雲闌聽到夏希的遲疑,無奈的說道:“我也隻是懷疑,具體發生了什麼,我會調查清楚的。”
夏希點了點頭,輕柔的抱住了楚雲闌的胳膊,把自己的腦袋靠了上去,“不管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要在和你分開了。”
正在開車的馬路,聽到兩個人和好,鬆了一口氣。
馬路笑著說道:“你們兩個人終於雨過天晴了,你不知道,你們兩個人一直別扭著,我和楚飛夾在中間,也很難做人的。”
聽到楚飛的名字,楚雲闌問了一句,“我不在公司的這兩天時間,公司的事情都是楚飛在打理,他做的怎麼樣?”
馬路沒有多想,自然的說道:“不得不承認,楚飛是真的有管理才能,這兩天的時間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就和你在公司的時候一樣,我看啊以後你和夏希去度蜜月,公司的事情也可以完全的交給楚飛打理了。”
楚雲闌沒有多說什麼,眉梢眼角都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