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僅有的這一間房,除了門窗沒了之外,屋頂上的瓦一片都沒少。
祁德山環視一圈,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放下包裹脫掉濕透的衣服,又把正堂僅有的一扇木門卸了下來。
連踹帶打的把木門拆解開來,就地升起了火。
“常聽古人鑽木取火,今天我仿照古人試試。”
拿著木頭祁德山感覺自己現在跟是以前的那些風流閑士一樣。
獨自陶醉了一會兒,便徑直拿起了一根小臂粗細的木頭在一根木頭上鑽起來。
跟著大悲陀羅尼咒的節奏,祁德山鑽起了木頭。
然而對麵念了幾遍大悲咒下來。
祁德山這裏連個火星都沒看到,一個手倒是酸的抬不起來了。
“古人不誠啊!鑽木取火根本不可能。”
歎了口氣,祁德山抬頭看了一眼那男人。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男人,身上那件厚實而且沒有一點水漬的道袍。
想來穿在身上一定很暖和吧。
一臉羨慕的盯了一會兒。
祁德山突然想起,包裹裏還有一小打符籙。
“咱這也算是會法術了。不知道待會那人會是什麼表情。”
祁德山仿佛已經看到那一臉驚訝和膜拜的神情了。
心裏不由的暗爽。
從包裏翻出一個紅黃花紋的錦囊,祁德山從裏麵挑出一張沒有濕透的紅色符籙。
貼在一根小木棍上,又把一些木柴放到門外屋簷下
都布置妥當後,他來到男人的身後,將手中貼著符籙的木棒投擲出去。
隻聽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小廟應聲震動起來。
一時間,瓦片、土石、木柴四處亂飛。
半盞茶的功夫
祁德山圍坐在火爐麵前,享受著爐火帶來的溫暖。
心裏卻有些惶恐之前自己的行為。
“罪過罪過。請佛祖原諒我並沒有想拆你的房子。唉,這要是剛才房梁斷了把我和那人都砸在下麵,弄出人命。那真是罪過啊,罪過罪過。請佛祖原諒,我以後再也不幹這種事情了。”
心裏念道這些的同時祁德山斜眼打量了一下,坐在佛像右後方向的那個非僧非道的修士。
見他並沒有睜眼看向自己,而是依舊在念著大悲陀羅尼咒。
頓時放鬆了不少。長長的緩了口氣。
側過身子麵對有近一丈高的佛像,雙手合十鞠了一躬。
在祁德山鞠躬之時,修士卻突然睜開雙眼看了一眼祁德山。
又看了看,已經成為一個圓形拱門的正門。
眼睛又緩緩閉上了。恢複成了之前那副閉目念經的樣子。
過了不知多久,天色黑了下來。
雨依舊未停,反而有愈下愈大之勢。
火光早已熄滅。
祁德山為了讓自己暖和一點,不斷的在佛像之下來回走動。
時不時抬頭,看看門外的大雨幾時能停。
暴雨夾雜著冰雹,用行動回答了祁德山的疑問。
漸漸不斷有雪花從門窗中飛了進來。
五月初夏,天降大雪。
冰冷的寒氣,再次纏繞在祁德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