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逼得我們動手!”
沙發上的聶宇深抬眸,深深地看了薛景禹一眼,“景禹,不是你們,隻是你!”
聶宇深說著笑了笑,他接過了婚紗店老板遞過來的醫藥箱,從裏麵取出了藥物將臉上的鼻血擦拭幹淨,又小心地擦拭了傷處,聲音徐徐而來。
“別忘了,明天我聶家家族的人都會來,而且,你媽和你大哥,還有顧默白,可不會像你這麼沉不住氣!”
薛景禹聞言冷笑,“你在威脅我?”
聶宇深拿聶家和大哥壓他。
“你也知道,我聶家雖然在二十多年前全部移民Y國,但卻並不表示我聶家在G城就沒有立足之地吧,你若是要在我的婚禮上動手,恐怕會傷了我們幾家這麼多年的和氣,你大哥是絕對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薛景禹氣得胸口直鼓,看向聶宇深的眼睛裏帶著熊熊火焰般燃燒的憤怒,“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會在明天的婚禮上動手?我現在就可以動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兄弟情誼是不需要顧及了。
聶宇深聞言抬起臉來,手裏還拿著嚼著藥水的醫藥棉,笑了一聲,“景禹,你剛才已經動過手了!”
薛景禹唇角一抖,王八蛋,剛才他那叫動手嗎?如果打他一拳也叫動手,那他剛才那一拳就該打死他。
“好了,這件事終歸跟你沒有關係,你剛才那一拳不過是為了許寧城出頭,真正該來找我的人是許寧城而不該是你!”
聶宇深說話間已經快速地將臉上的傷處理好,將醫藥箱‘啪’的一聲合上,“不管如何,明天上午八點,城東教堂,還是希望你來觀禮!”
聶宇深說完也不再去看薛景禹臉上難看到極致的臉色,起身跟婚紗店老板叮囑了一番禮服交貨的具體時間。
薛景禹看著他要離開的身影,冷笑一聲,聲音裏參雜著無奈和悲戚。
“他若是能來,也輪不到你在這裏囂張!”
背過身去的聶宇深眉頭緊緊一蹙。
……
帝九灣。
這一晚的時間多難熬啊!
十五守在房間門口,耳朵時刻注意著房間裏的動靜,又擔心又緊張,更多的卻是害怕。
許寧城從聶家出來情緒失控最後難以控製到昏迷了過去,醫生給他做過檢查,說是精神上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若是再次醒來很有可能還會情緒失控,
在他的床邊,早備有了鎮靜劑,如果他失控就給他打一支。
十五靠在門邊,目光透過不遠處過道的窗戶,依稀能看到室外的灰中帶著淺橘色的晨起薄光,眉宇間的褶皺越來越深。
多不希望天亮啊!
因為天一亮,物是人非,有人喜結連理,有人卻生不如死。
眼看著玻璃窗外的晨光越來越亮,十五心都沉了下來,叫住了外麵等候著的一名醫生,低聲,“爺什麼時候能醒?”
那醫生也不確定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十五聞言抬手看表,距離婚禮的時間不到一個小時了,有下屬從樓下蹭蹭上樓來到十五的麵前,眼神焦急,“十五哥,我們的人都聚集齊了,隻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就去教堂把然姐給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