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看著鄒海,說,“我記得你以前不是說過,林絮還是你同學呢,怎麼,剛也沒說個話什麼的。”
鄒海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這話他是說過,還是用吹牛的口氣說的。
大家還都很驚詫,覺得他能跟林絮見過麵,真是幸運,畢竟,有不少人其實是隻聽過林絮的大名,但是見他的人,卻並不容易,不說到了林絮這樣的地位,周圍有多少人保護著,許多事都不再親自出麵,應酬什麼的更不可能,堂堂林大總裁需要親自應酬?想要應酬他的人倒是不少,但是約他出來吃個飯真比登天還難,哎,總之就是能攀上一丁點關係都要拽上來,連林絮母親娘家周家的門檻都被踩破了,但是又怎麼樣呢,見不到就是見不到,所以鄒海說自己是他的同學後,大家也都來旁敲側擊看看能不能拉點關係。
自然,他是認識林絮的,還是因為徐自知認識的,不過林絮一直對他印象不好,還打過他,怎麼還拉關係?
那時候林絮就是到處都引人注目的人物,打了也就打了,沒人敢說什麼。他也是敢怒不敢言的,現在出了學校,門第之間的差別更明顯,怎麼可能還跟以前一樣。
鄒海說,“以前是同學,不過,現在林絮其實也不跟多少人聯係,聯係最多的還是尹言君。鈐”
“哦哦,我知道,尹家那個小公子,沒什麼大能耐,天天泡在賭場,花天酒地的,聽說林絮跟蘇家關係也不錯,結交的都是一等公民,哎,社會就是這麼現實啊,什麼人跟什麼人在一起。”
他們看看就算了,自然是高攀不起的。
*
聽見人走了,徐自知方從裏麵慢慢的推開了一點門。
見隻剩下了林絮一個人,才徹底走出來。
“你看看怎麼辦。”徐自知鬱悶的看著林絮,指著自己的衣服。
林絮瞥了一眼,說,“以後離這個人遠點。”
徐自知說,“不過是在工作上碰到了,而且畢竟是過去的同學,見麵連招呼都不打,也不像話了點,反正,以後也不會有再深入的聯係了。”
徐自知這麼說了,又覺得懊惱,怎麼好像是解釋一樣,但是她說的都是內心真實的想法。
林絮聽了,臉色似乎緩和了點,看了看她的衣服,說,“你們工作服質量怎麼這麼差。”
徐自知無語,“還不是你太用力了。”
林絮看了看時間,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徐自知說,“葡萄還跟人玩呢……”
“你怎麼那麼多事,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林絮拉起了徐自知。
徐自知還想掙的時候,林絮回頭說,“我叫人看著那邊呢,放心,沒你,葡萄也不會怎樣,她現在開心的很。”
“……”
徐自知就那麼被林絮拉了出去,兩個人從後麵貨運電梯下去。
*
回到了宿舍,林絮看著她住的地方,眉頭攏的老高,說,“你就帶著葡萄住在這裏?”
徐自知說,“員工宿舍,單獨的,我跟葡萄兩個住正好啊。”
林絮二話不說,進去,卻是打開了櫃子,直接去拿徐自知的東西。
“哎,林絮,你幹什麼。”徐自知趕緊過去阻止。
林絮說,“我叫人打電話過來,你跟葡萄一起搬回以前的地方住。”
徐自知討厭他這樣自作主張,憋悶的說,“我在這裏挺好的,我不想去。”
“不想去也得去!”
“你……”
“聽話。”林絮卻忽然抓住了徐自知,將她推到了牆邊,低頭看著徐自知。
徐自知愣了愣,沒想到林絮忽然靠過來。
近距離的相對著,徐自知忽然不敢看他那雙漆黑的眼睛。
林絮也沒想到怎麼會忽然這樣,兩個人四目相對,忽然有什麼在心底劃過。
就好像一首歌,怎樣的流淌,都是如水一般的順暢,他們這樣的反應,也如同是流水一樣,自然而然的。
認識的太久了,熟悉的連互相臉上有幾顆痣都記得清清楚楚,卻在互相陪伴的那些歲月裏,漸漸的將彼此都變成了生命裏的音符,互相纏綿著,流淌過整個歲月。
“你……你看著我幹嘛。”徐自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