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叔父養育盼兒至今,都說這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年父親戰死沙場而母親的性子又烈,硬生生的丟下盼兒殉情,想來叔父給盼兒選得這門婚事,雖然地位不高卻也斷不會害盼兒的。”
\t欲拒還迎。
\t故作盤並沒有立刻辯駁,而是打了苦情牌,畢竟就算顧嘉勉對自己沒有什麼感情。
\t可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t顧左盼這般的聲情並茂,無非是為後麵的話,做鋪墊。
\t如若他肯定了當下的言語,那麼後麵的也就無從反駁了。
\t顧嘉勉見她並未有忤逆之意,臉上露出一絲的得意。
\t果然這個小丫頭,就好像是待宰的羔羊,沒有一丁點反抗的能力。
\t於是,剛剛憤怒的語調稍微的鬆了鬆,卻也沒有露出原諒的意思。
\t“你自知事理,還明知故犯!”
\t仍舊是充斥著不滿的語氣,顧嘉勉高昂著頭,卻將眼神放低,如同是藐視一般,對這個柔弱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沒有絲毫的同情。
\t顧左盼並沒有就範,聲音依舊卻帶著莞爾:“可叔父也知盼兒為將軍孤女,而當下還未出閣不便與未婚夫婿接觸,今天此舉實屬無奈,不過是不想汙了父親好不易才打下的名聲。”
\t這一句話,看似無意的闡述。
\t實際是在拿這男女不實的關係,以及自己父親的名聲來反駁顧嘉勉心底的小心思。
\t雖說,是在本家,並無旁人。
\t可顧左盼的確是句句在理,讓顧嘉勉吃癟。
\t縱使想要反駁,卻也不想讓府中的丫鬟小斯對自己異樣眼光瞄準。
\t他利用顧左盼這顆廢棋來攀附官宦的心思已經是昭然若揭,顧左盼此言一出,自己要是再說些什麼,到好像是欲加之罪了。
\t“且不說這些,盼兒此刻最應該的是看看萬大金才是啊。”
\t顧嘉勉語重心長的調調,歎了一口氣,裝作是顧全大局的樣子。
\t實則,不過是顧左右而言他。
\t“是。”
\t顧左盼也知不該鋒芒太露,隻是維諾的應了一聲。
\t怕是他這做叔父的心中有數。
\t隨著他遍去了後院,而這裏已經不似之前那般穿梭著忙碌的下人,反而安靜的有些怪異。
\t殊不知,這顧嘉勉並沒有顧左盼預料中的那樣,即便是拿了父親的遺產卻也沒有覺得有愧,得寸進尺想要上演關門打狗的戲碼。
\t顧左盼的房間,萬達金已經蘇醒了過來,但是看他蒼白如紙的那張臉,以及渾身的虛汗,便也知道,他沒有說話的力氣。
\t顧左盼一進屋,反而是一個同樣肥粗二胖的女人二話沒說的在顧左盼的臉上印了一個紅印子。
\t其囂張的程度看來也能分析出他們二人的關係不簡單。
\t顧左盼見這房間都是些疏離自己的人,而又沒了些旁人看笑話,怕是他們對自己動手會更肆無忌憚。
\t於是委屈的捂著臉,也不反抗。
\t相對於死不低頭,她還是覺得留得青山在更適合自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