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來,納蘭元述對洛小川的調查可以說是十分細致,甚至連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都會派人手跟蹤,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調查一個人,能夠查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最為可怕的是納蘭元述發現洛小川出現之後才出來了流傳在國外的高級鴉片,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如同他想象的一樣,那麼洛小川這個人就太可怕了,甚至就連納蘭元述都不敢想象洛小川想要幹什麼。
納蘭元述雖然不知道洛小川的實力,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現在他得到的信息實在是有限,尤其是關於洛小川的部分僅僅是猜測而已。不是沒有證據就不可以抓人,但是如果洛小川真的如同他想象的一樣,那麼抓了洛小川不亞於捅了螞蜂窩,黑虎幫和白蓮教的反撲以廣州城的軍力根本承受不住,而且這還是在洛小川不反抗的情況下。如果洛小川逃脫出去,講這些害人的高級鴉片流傳到大清,對已經腐朽的大清而言不亞於雪上加霜,這個罪名納蘭元述根本承受不住。
納蘭元述的到來,讓洛小川感到很意外,不過仔細一想也是情理之中,所謂整個黃飛鴻係列最能幹的清朝官員,若是納蘭元述不能發現他才奇怪呢。
“洛先生這保安堂真的是臥虎藏龍啊,文有四川名醫鐵中和、武有鐵布衫嚴振東,恐怕享譽廣州的寶芝林都要遜色不少。最讓本官佩服的是洛先生的財富仿佛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醫館之中每一件東西無一不是精品,普通人家恐怕是傾家蕩產也買不起吧?”納蘭元述若有深意道。
“納蘭大人有話不妨直說,洛小川不懂官場上的規矩,若是納蘭大人缺花銷了,盡管開口,洛小川哪怕是賣了這保安堂也給您湊齊。”洛小川看似企圖賄賂納蘭元述,其實暗地裏卻是在敲打納蘭元述,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他太過分了大家就一拍兩散。
“洛先生果然厲害,難怪義和拳、白蓮教、黑虎幫三大勢力都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納蘭元述道。
“哈哈哈哈,納蘭大人嚴重了,洛某隻是一個小小的大夫,哪裏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領。”洛小川當然不會承認他將三大黑道玩弄於鼓掌之間了,雖然現在沒有黑虎幫和白蓮教的人,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洛小川的任務已經進行了快一半,他可不想因此而橫生枝節。
“此地隻有你我二人,洛先生何必否認呢?”納蘭元述笑道。
“嗬嗬嗬嗬,納蘭大人哪裏的話,洛某不過是小人物,隻懂得一些皮毛功夫和淺薄醫術,糊弄一口飯吃還可以,您說的那些大人物我可高攀不起。”洛小川哈哈笑道。
納蘭元述一番試探,洛小川始終不接招,讓納蘭元述感覺自己打在一團棉花上使不上力氣,和洛小川扯了半天皮之後,知道沒什麼結果,就識趣兒地離開了。
不過,事實上一番試探,納蘭元述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知道洛小川才是廣州地界的真正黑道巨擘,因此撤下了監視的人手。
納蘭元述的做法讓洛小川很滿意,否則洛小川不需要動手就能給他們一份難以想象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