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的自己,樂逍遙頓時來了興致,向著那說書先生看去,也就著酒認真聽了起來。
一看有些驚訝,那說書先生年紀竟不大,隻二十來歲的樣子,一撮山羊胡子像是粘上去的,隨著說話聲在那下巴上一顫一顫的,有些違和。
“一場大戰煞時而起,三皇子身邊跟著個死士,那真是好功夫!硬是保得三皇子在一眾風象衛圍攻中安然無恙。”
“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啊!半刻鍾後,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咱們秦將軍一招白虎回頭就要擒住那三皇子……你們猜怎麼著?”那白淨的說書先生一合折扇停了下來,問道。
不過,這邊境關城人本就不多了,酒樓大堂裏更沒幾個,卻沒人回他,讓他一時有些尷尬。
“怎麼著?”樂逍遙倚窗坐著,沒形象的將一條腿蹬在長凳上,喝了口酒笑問道。
那說書先生循聲看了過來,對樂逍遙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接著打開折扇說道:“不知從哪兒湧出一堆武林人士,紅衣的、白衣的、藍衣的,怕是來自好幾個門派,硬是將那三皇子救了出去!”
“咳咳!說得好,過來喝兩口?”樂逍遙笑得嗆了口酒,舉杯對那說書先生邀道。
說到酒,那說書先生眼睛一亮,倒也灑脫,轉身就下了台,向樂逍遙這邊走來。
“小生陳易,多謝這位公子方才解圍。”說書先生抱拳道。
“在下樂逍遙,陳兄請坐!”樂逍遙笑了笑,取過一隻酒杯為其斟了一杯。
“雲湖釀,好酒!可惜呀!這雲湖釀雖好,卻也隻算得上聽風樓二等的酒,那一等的杏花春雨,卻是在開戰後就斷了好久了。”陳易抿上一口酒,眼中有幾分歎息和緬懷。
“你是說書先生,應該也是見多識廣了。連那三皇子不久前差點被秦大人捉住的事也知道,那你可知這風夏、火麟兩國戰事起因?”樂逍遙有些好奇的打探道。
自與十三相逢以來,樂逍遙從未直接問過十三任何關於他,關於火麟國的事,隻間接的從十三的話語和表現中得知了自己這具軀體的身份和處境。
“唉!說來可笑!”提及此,陳易卻是不由狠將那酒杯往桌上一放,咬牙道:“這一場戰事,卻是起於宮闈。”
“火麟國原與我風夏交好,半年前,陛下依慣例將其最為寵愛的千城公主嫁予火麟國太子為妻,以圖兩國再有百年交好。”
“誰知,千城公主去了兩月,便傳回噩耗,公主甍逝了。隨後,國內屢有傳聞,千城公主乃是被火麟國太子虐待至死。”
“國內黎民群情激奮,望討個說法,滿朝文武,大半請戰,討伐火麟國。”
“唉!”陳易長長歎了口氣,搖頭道:“他們又怎會顧及,這戰事一起,又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睡不安眠呐!”
“原來如此,那火麟國太子是怎樣一個人?”樂逍遙神色微諷,飲酒問道。
“之前聽聞其天資稟異,文武雙全,曾連出兩屆科舉殿試試題,得百官讚賞。也曾帶兵繳了十數山寨,滅了魔道門派血屠宮。”陳易微一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