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走到天福客棧,墨七瞳就看到一群人堵在路中間,將一名少年團團圍在中間。
那少年滿臉的惶恐,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著,看向周圍人的表情充滿著不安。在他身邊還有一名青年,四肢扭曲,像是被人打斷了一樣,正歪在地上不斷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在他的對麵,是一名衣著錦袍的少年,在他身邊還站著七八名奴仆,氣息沉穩,一看就是練家子。
隻聽見那錦袍少年開口說道:“土包子,你剛才衝撞了我。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是跪著過來給我舔鞋,第二個,你就去死吧。”說完,他眼中寒芒掠過,讓人心生寒意。
“你……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少年的聲音中帶著哭腔,他隻不過是和哥哥一起來皇城找人。自己想要出來玩,就偷偷溜了出來,沒成想在返回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公子身上。那位公子便不依不饒,還讓人出手打斷了和他一同出來的另一位哥哥的四肢。
“欺負人?”那錦袍少年不屑的笑了一下,“明明是你們先撞到我的,我隻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說完,一群人都是仰頭大笑了起來。
“快點,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我數到三,你要是不爬過來給我舔鞋,我先殺了你那廢物哥哥,然後再將你帶回去,讓你嚐嚐我們靈岩侯府的秘製刑法。”那錦袍少年催促道。
少年眼中充滿了絕望,屈辱之感從心底上升,盈盈淚光已經開始在眼眶中打轉。看了看身邊身受重傷,疼痛難忍的哥哥,他狠狠地咬住牙,眼底的絕望已經轉變成了恨意,冰冷且無情。
“小語,不要!”青年雖然已被疼痛折磨的說不出來話,還是拚盡全力擠出斷斷續續的一句。
少年身體一震,雙膝一僵,眼淚噗噗落下,跪在地上。
“哈哈,下等人就是下等人,讓跪就跪,快來,給小爺把鞋底舔幹淨。”錦袍少年大笑道。
少年一步一行,在錦袍少年的催促和周圍眾人的嘲笑聲中一點一點的向前爬著。
“砰!”
隻聽見一聲巨響,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道身影飛了出去。
“什麼人?!”那幾名奴仆臉色大變,飛出去的正是他們的主子。
眾人定睛一看,才看清出手之人。漆黑的眸子燦若星辰,隻不過此時這雙明眸之中卻是充滿了憤怒的火苗。一頭黑色短發,幹淨利落,搭上黑色長袍,顯得極為秀氣。
墨七瞳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身走向了那躺在地上的青年。
“墨……兄弟?”那青年頓時瞪大了眼睛,連身上的疼痛都被他暫時壓了下去。
“胡迪大哥,你不要動,我這裏有一些續骨膏,我先給你塗上。”墨七瞳微笑著說道。旋即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些黑色藥膏,小心翼翼的拉開胡迪的衣服,幫他塗上藥膏。
給胡迪處理完後,墨七瞳才緩緩地站起身來,看向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錦袍少年。
“小子!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錦袍少年捂著胸口,大聲叫道。剛才墨七瞳的一拳差點將他捶的背過氣去,知道此刻還是一陣胸悶。
“打你還需要知道你叫什麼嗎?我就看你不爽,你想怎麼樣!”墨七瞳不屑的說到。
“好啊!在皇城還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你倒是第一個!小爺我告訴你,我乃是靈岩侯的獨子,任遠。你攤上大事了,侯三,給我把他綁了!”任遠大手一揮,身後的幾個奴仆全都走上前來,各個麵帶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