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雲樂樂,從落日峰而來,我要找落石。”我說完這句話,看到麵前的這個男人愣了一下,他可能並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但礙於麵子或者出於禮貌,所以含糊其詞的應了兩聲。我並不覺得意外,因為在之前,有3個男人已經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也是這麼回答的,他們都沒弄明白,甚至有個人走的時候嘴裏還咕噥著“原來是個神經病。”
“姑娘,你真的從落日峰下來的嗎?”男人短暫的愣下過後,沒有像那些人一樣搖搖頭走掉,而是再次確定我說的話,我感覺到了一絲希望。
“是啊。”我向他點頭。
“哦。”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但立馬隱匿下去,不過還是緊緊的盯著我,歪著頭好像在想著什麼。他說完這句話後,就沒有再說了,一直沉默著,這讓我有點等不及了。
從落日峰下來,再坐車到這個九龍市的地方,我已經有一天沒吃東西了,我的手裏除了師傅給我的一塊玉外,再沒有任何的東西,唯一的10塊錢也在車上買吃的了,如果還找不到那個叫落石的人,我恐怕要餓死街頭。
“你知道怎麼找到落石嗎?”他不說話,我隻好追問他。
“姑娘,你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吧。”他並不回答我的話,一臉笑眯眯的看著我。“我先帶你去吃東西吧,等你吃飽了再說。”
我猶豫了下,師傅在我下山的時候,千叮萬囑不要輕信別人的話,可是我現在好餓,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能感覺這個男人並不會騙我,因為他有點像落日村的阮哥,阮哥送我到車站,把一張票和一張錢塞到我手上的時候,也這麼笑眯眯的看著我。
而且,就算他騙我我也不會害怕,如果他敢騙我,我一定會把他打出鼻血。
我跟著他進了一家叫做“三格西餐”的店,這個時候正好是吃午飯的時刻,裏麵有一些人在吃飯。他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我在他對麵坐下,有個女人拿來菜單,他點了一份我聽不懂的菜,然後把菜單遞給我,我看不懂上麵的菜,就伸手隨便指了一道。
“小姐,你還需要點什麼嗎?”女人在勾下我點的菜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又微微弓著身體問我。我有點窘迫,難道她看出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嗎?所以叫我多點一些?
“給他來一份菲力,謝謝。”他說完對著我笑了起來,我一時有點沒弄清楚目前的狀況,他笑過後,我心裏更加窘迫了,就開始有一點點討厭他起來。
“坐到我旁邊來吧。”過了一會兒,菜上來了,他把一份菜和一杯喝的推到我的麵前,並拍了拍他旁邊的空座位。
我看到麵前的吃的和喝的,心裏一下子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麼要問我了。我突然感覺臉部發燙,一看對麵的男人,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就好像已經洞悉了我心裏的窘迫。我決定不理他,快速地低頭吃飯,但低下頭卻沒有看到熟悉的筷子,難道山下的人吃飯不用筷子嗎?我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於是學著他們一樣吃起來。
終於吃完了,但我還是覺得餓,可我並不會再吃了,我要等找到那個叫落石的人了再好好的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