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雲峰上,木易與木靈玫的麵前,一個矮小瘦弱的老者,發髻雪白,身負一個大葫蘆。
“今夜木宗府將會血流成河!”老者遙望絕峰下的木宗府歎道。
木易不解:“前輩此話怎講?”
雖然老者滿身酒氣,但他卻知道此人不是泛泛之輩。
“想必風聲走漏,外人知道了他的目的。”老者依靠在木亭柱子上,拿起大葫蘆,咕咚咕咚的喝酒。
木易一驚,難道還有人想得到“劫金體”?但是轉念一想,亦是苦笑,既然木子牙都想得到,那其他人更是想得到了。天地寬廣,各路門宗林立,木宗府雖算的上大家,但是放眼望去,那遠在千裏的皇都,武學世家,更是多入牛毛,隻是怕是有人關鍵時刻走漏了風聲。
“那怎麼辦?哥哥還是躲起來為好。”木靈玫一聽此話,難掩心中焦急。
“躲?能躲過幾時?又能多活幾日?”木易聽到木靈玫的話,無可奈何。
而木靈玫此刻兩眼淚水,她知道木易此話含義。
“哥哥,我會求父親放過你。”木靈玫哭訴。
“罷了!罷了!後生們還是先別矯情,保住此刻性命要緊。”此時,那位老者放下手中葫蘆,站起身望著遠處樹林,方才的醉意朦朧已經消失不見,此時一臉肅穆。
隻見方才幽靜的樹林旁緩緩走出幾個身影,來者身上全穿著黑色勁服。
木易此刻心神不寧,因為他能感到來者一個個都是“元尊”高手,體內元氣磅礴。
“你們哪來的?”老者問到,語氣隨意,似乎沒有放在心上。
“請把劫金體交給在下,免得傷及無辜。”帶頭的黑衣人說著,然後著了著手,從他身後走出兩個黑衣男子,手中架著兩個人……
“師父……”木靈玫第一個哭喊起來。
“木乾師父,丘水師娘!”木易也大驚。此刻二人遍體鱗傷,昏迷不醒。
“得罪了,還望前輩交出劫金體,不然……”帶頭的黑衣人說道。
老者嘿嘿一笑道:“用這種把戲威脅老夫,恐怕是行不通啊。”
黑衣人也不多說,手中閃出一把匕首,瞬息間插在木乾右臂上,木乾輕哼一聲,歪頭暈了過去。
“住手!”木易心中惱火,木乾生性豪爽,為人真誠,對木易更是不薄。此時看到木乾在他麵前受屈,自然難受。
“我就是劫金體,放了木乾師父和丘水師娘!”木易難掩怒色:“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黑衣人聽到木易的話兩眼放光,對身後的人說道:“快讓長老帶少主前來。”
說罷,周圍的人速將木易他們包圍起來。
此時那老者橫眉冷對念道:
“不知死活,在我麵前還如此狂妄,後生可畏啊”
話音剛落,木易感到身旁聚集淩烈氣息,那老者手持酒葫蘆,抬手一掌,打向那群圍攻的黑衣人,隻見老者周身發出可怕氣息,那一掌猶如山嶽般直壓蒼宭,那老者麵前出現一個巨大的掌印,宛如黑鐵鑄造,泰山壓頂般向黑衣人壓下。那群黑衣人毫無反手之力,瞬間被擊飛在周圍的峭壁之上,血霧綻放,化成肉泥。
木易被驚的無所適從,雖然知道老者不會是凡夫俗子,但是就憑一掌,瞬間便將“元尊”武者擊殺,此等攻力非同凡響。
而老者眼中沒有絲毫感情,跨步走向為首的黑衣人,那黑衣人手中一把混天棍,大喝一聲,周身元氣磅礴,那混天呼嘯著打向老者。隻聽一聲巨響,那一棍打在腳下岩石之上,伴著塵土擊起一片碎石將老者淹沒。
“前輩!”木易驚呼。可等到塵土散盡,卻見那黑衣人一臉恐懼,手中的混天棍微微顫抖。
“果然是驚雲宗的人”隻見那黑衣人天靈蓋被一隻瘦骨如柴的手掌所擒拿。
黑衣人滿臉不甘,驚恐的說道“難道你就是……鬼手……不是說你早已經離開木宗多年……遊曆四方了嗎?”
老者慢慢從黑衣人身後走出,一隻手抓著酒葫蘆,另一隻手在黑衣人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