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僅也沒想到這兩個風格迥異的高手竟是舊相識。隻見趙鴻冥先施禮道:“論輩分我雖是師兄,不過江湖上知道這段淵源的便也隻有我了,做不得數。我倒還需先問上一聲世兄好。”
“嘿嘿,你也是來找蜉蝣子麻煩的?”劍癡對這輩分倒也不怎麼不在意,直接開口問道。
趙鴻冥點了點頭,答道:“正是,張老曾和師尊同在祖公帳下,也算有一番淵源。之前雖無緣得見,但此次聽說張老遇難,便還應該盡一份力才是。”
“看來你已經走出在蜉蝣子劍下吃虧的陰影,敗而不餒,好膽色!”劍癡點頭讚道:“那我便要替師尊檢驗一下你這幾年來的進步了。”
話音一落,兩人同時躍起,劍癡先一遞長劍,無鋒而銳之勢便向前壓了去。趙鴻冥則到了半空中才出鞘,隻見寒光一閃,一柄如水流般的細劍便閃了出去,想來也絕不是凡品。
當啷一聲,兩人便各自從半空退開,又分別如紅葉飄搖般地落在了地上。
劍癡搖了搖胡子,才說道:“你這小子進步真是快!這才多少年,修為便高到這種程度。若是現在你我放開來打一架,恐怕我還要吃虧了。”
“你我之間若要分出勝負不一定要打多長時間,若是世兄有心較技,不如讓徒兒之間較量較量。”趙鴻冥輕甩袍袖,便將長劍掩了起來,動作說不出的瀟灑,讓張僅也難免不心生仰慕。
劍癡也重新抱起了長劍,答道:“主意不錯,我們今天不便追得太近,不如就在山頂先落腳吧。”
計劃一定,兩人便分別招呼弟子,又向山頂走去。
這座山一麵陡峭,一麵平緩,被鄉裏人稱作舌頭山。山頂不知什麼時候起了座山神廟,雖然山不高,但相傳這山神靈驗,廟裏也總有些香火。
幾人到達山頂之後,便在這山神廟裏落了腳。趁著天沒黑,趙鴻冥就又提議讓幾個弟子輩的比比武藝。
劍癡聞言一笑,說道:“鴻冥啊,看來你對你那小弟子倒是有十分的信心。不過我這兩個徒弟資質也不差,比比也好!”
林越和張僅兩人聞言便相視苦笑了一下,兩兄弟見麵沒來得及寒暄,便要拳腳相向像什麼話。
慕容嫣卻是沒有這個擔心,抽出了腰間的牙鞘短劍就要上前比試。趙鴻冥忙把她叫了回去,輕笑道:“小輩間哪能用真劍比試,收手不及怎麼辦。”說著便走出廟外,飛身自一株樹幹上折下了兩枝粗木棍。又並指成刀,生生用指力將其削成了兩柄木劍模樣。
“世兄看我這兩柄劍削得可成規格?”趙鴻冥說著又將兩柄劍甩向了劍癡。
劍癡也不抬眼,隨手便捉住了兩柄木劍。又大咧咧地用手一捋,直磨沒了木劍上的棱角,真如巧匠精心雕琢出的一般。劍癡接著隨手一甩,兩柄劍便如有人操縱一般地直落在了張僅和林越兩人麵前。
趙鴻冥朗笑著讚歎道:“世兄好俊的內力。越兒,公絕,快各自接劍,都好好展示一下最近所學。”
慕容嫣急忙跑了兩步,搶過木劍對張僅說道:“師兄你這兩天比較辛苦,且讓嫣兒先打頭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