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癡很快便縱躍著離開了論劍門,去洛陽城裏飲酒了。
而張僅則在原地躺了很久,才略微恢複了一些力氣,又艱難地提起了鈞龍劍,一步一頓地向院落後方的別舍走去。
“呀,門主,你這是又負傷了麼?”侍女鶯正在料理花園,正看到了一瘸一拐的張僅,忙叫著跑了過來。
張僅聞言便笑了起來,直牽得脖子上的肌肉跟著一痛,讓張僅的表情又複雜了一些。
“在你眼裏我便是這麼經常負傷的麼?”張僅板住了表情問道。
鶯想了一下才答道:“那倒不是,隻是最近見到門主的時候,你的身體便顯得很虛弱。你是不是每個月都會這樣啊……門主你長得還這麼好看,難道你……你是女扮男裝的麼?”
鶯的聲音雖然越來越小,但對於武藝修為不俗的張僅來說卻依舊很容易就能聽清。不隻張僅臉色一怔,就連正巧路過的林越都呆立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公絕怎麼可能是女人?我們從小就是好兄弟,而且……”林越笑著笑著,忽然表情也凝固了下來,又滿臉難以置信地問張僅道:“你……你不是吧?”
“什麼跟什麼,你以後還想不想再見到我祁兒表姐了?”張僅用直擊心靈的目光看著林越,嘴上又沉著聲威脅道。
林越立刻又笑了出來,輕輕打了張僅一拳道:“玩笑嘛,幹嘛這麼認真?萬事不要做絕。”
張僅渾身肌肉都正酸痛著,林越這一拳雖沒用上力,但也讓他冷嘶了一聲。
“怎麼說你是女人你就當真嬌弱上了。”林越又笑著說道:“對了,大掌門,你之前交給我的任務我都做完了,現在大家又都開始各忙各的,我這個做護法的應該再做些什麼?”
張僅略微想了一下,又對林越說道:“我最近學到了很多新功夫,一方麵想自己理解消化一下,一方麵也想給門裏準備一些武學書籍。你武學理論學得比我多,不如你幫我一起潤色潤色?”
“也好啊。”林越笑著替張僅提起了他的鈞龍劍,又當先向後院的別舍走了過去。
“那我來給你們研墨。”鶯笑著說道,又立即跑去一邊叫燕來替她幹完照顧花園的活。
張僅看著風風火火的幾人,一時心裏也多了不少熱忱,便也不顧身上的疼痛,大步向前走了開去。
張僅和林越都是身高步大,落在後麵的鶯跑了很久才能追上,又氣喘籲籲地站到了兩人麵前。
“張門主,林護法,你們都慢一些,我都來不及去準備竹簡了。”
張僅笑了笑,又答道:“那我們陪你一起去取竹簡。對了,嫣兒她現在在哪個房間,我想順路再去看看她。”
鶯雖然直喘著粗氣,但還是呲牙笑了起來,又說道:“特別不順路,我們要去西邊的書房取竹簡,少夫人卻在東麵的廂房裏休息,那我們該怎麼辦呐?”
張僅哪裏聽不出鶯的取笑,便佯嗔道:“別老叫嫣兒做少夫人,讓人聽到了會誤會的。那你和林大哥先去取竹簡,我去看一眼師妹,一會兒我們在別舍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