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校尉滿麵愁容地倒在一邊,他仿佛是額外有一種容易被俘虜的屬性,自從被劍癡俘虜以來,便是張僅也已經抓住他兩次了。
而張僅此時則正麵對麵地與摩天鷹呂攀站在一起,對於對方的修為也都是刮目相看。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在我行走江湖的時候,江湖上還沒有哪個你這麼年輕的少年練出這麼精奧的修為來。”呂攀稱讚道。
“我這點微薄武藝,實在連自己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又有什麼精奧的呢。”張僅卻依舊有些自怨自艾。
“小兄弟,人在江湖,自然身不由己。就算你武藝通天,智慧絕倫,也總有些分身乏術,無力回天的時候。我雖然不知道你的經曆,但也能聽出你有些生死恩怨,若是你想現在去做一個了結,我們自當祝福。但如果你還想與我爺孫同行,老頭兒我也一樣歡迎,你身上發生過的一切我們都不知道就是了。”
張僅對呂攀深深一禮,卻也不隻是為了之前的搭救之恩,更是為了此時老者對他的理解和信任了。
“多謝前輩一路幫扶,我想我已經想好了我下一步的去處。看來今天就要和兩位恩人就此告別了。“
“你忽然就要走了麼?”呂貓兒的語氣裏便滿滿都是不舍。
“要不你跟著你小癡哥哥一起去複仇?”呂攀忽然對呂貓兒建議道。
“好啊好啊!”呂貓兒竟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下來,直惹得呂攀麵色一黑。
“好什麼好,小癡這般修為都落得在左任山下那一番慘狀。以你這般武藝,若是跟著同去,不給人家添亂都謝天謝地了!”呂攀忽然嗬斥道。
“前輩也不要太過責怪貓兒妹妹,你們的幫助我銘記在心,以後江湖再見,我一定盡我所能,來回報兩位的恩情。如果二位以後想去找我的話,就到洛陽論劍門來,不論是危險還是困厄,我論劍門也一定會盡全力為兩位解決的。”張僅又躬身說道。
“難道,你真的是那小子?”石校尉麵色驚恐地發問道。
“你總會得到答案的。”張僅卻不置可否。
就這樣,四人在薊縣北方的一處小樹林中就此分道揚鑣。呂貓兒斷斷續續地哭了兩天,這才被呂攀勸好,而石校尉也越來越謹小慎微,仿佛他身邊發生著的一切,都正在向他最害怕的方向發展著。
鄴城城門之下,服飾形貌各異的商人們正在來往雲集。然而就在這麼多張各有特色的麵孔之中,還是有一個身影額外引人注意。
這少年人一頭烏黑的長發胡亂用布帶束著,卻給人一種不羈而剛猛的印象。一雙同樣烏黑的眸子,則總有神光不斷吞吐。
而在黑發半掩之下,一張英俊卻也剛毅的麵容,總額外透漏著幾分成熟的味道。
這高大的少年身後,則跟著一個更加高大可怖的怪人。這怪人周身都用厚厚的粗布包裹著,隻露出了一雙眼睛。每當有人問起的時候,那少年便會耐心的解釋說:“這是我從西域買回來的駱駝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