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如何走入你內心(2)
“美惠,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甘飴對著一旁發呆的我說。
“什麼事嘛,甘飴。”我抬起迷離的雙眼,看了看甘飴,想像不出甘飴會叫我,但心裏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對生活已經沒有那麼多企盼了。
但甘飴並不這樣想,他反倒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不是遠了,是近了,不,是離他想像中的美惠越來越近了,所以,他在看我的眼神裏很明顯的多了幾分柔情,這在多年以前,劉海一的眼裏有,陳年的眼裏有,今天在徐甘飴的眼裏同樣有。愛情在有的時候,多像一抹透亮的金色,總能讓人從中讀出些許動人的嫵媚。不同的是,我在這些人中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在劉海一那裏的美惠,是清純不懂事,眼神裏寫滿憂鬱;在陳年眼裏,我是捉摸不透的天使,任性但惹人愛;在徐甘飴眼裏,我就是一普通女人,與別的,甚至還沒有對麵賣麵條賣早餐的老板娘那麼聽話,那麼能幹,那麼讓人心生幾許歡心,換而言之,沒有她那樣強的生存本領。對麵那個女人,用徐甘飴的話說:你看看人家,雖沒你長得好看,可她就是一仙人掌,給點水分就能活,而你呢,得依靠——,他看了我一眼,知道接下來說的話會傷了我要命的自尊,我知道他咽下去的幾個字是:“男人養”。當然,你是溫室裏的花朵,你天生高貴,不能與她相比。可你錯就錯在這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徐甘飴說起話來,真是不給你半點思考的餘地,他要麼不說,要說就會把你骨子裏的脆弱一針見血的言盡。他永遠不知道,我需要他的這些打擊,可是需要歸需要,我也是個女人,他有時候那一句話,就能要了我的命,把我的心剜得生疼,卻仍得強裝笑顏不在乎,因為我不這樣做,他以為是拿到了我的痛處,下回還得拿出來重複一遍,你隻有裝出不在乎,他才以為你有了免疫力,不會傷害到你,下回不再拿到台麵上說事。
女人與女人,在男人眼裏,就是剛開始的那一個新鮮期,如果你有魅力,能夠讓這新鮮期不斷的延長,就是你的本事,而這樣的新鮮期是需要不斷加入佐料來搭配的,而我,沒辦法在這些個男人麵前,始終如一的把自己的優點突顯,也許我在劉海一那裏多了太多的嬌氣,在陳年那裏多了太多的不可一世,在劉海一這裏又多了太多的不甘示弱。總之,徐甘飴,他是想走入我的內心,可是我的內心,我美惠又自怎能輕易讓你說走入就能走入的。
婚姻,是一本讀也讀不完的書,如同一個陌生的女人,我,當年,一意孤行的闖入徐甘飴的生活,成了他的妻子,如果不是我一時任性,離開陳年,如果我不是那樣自輕自賤的把自己從陳年身邊挪移,又幾次三番的要回到他身邊,或許安守本份的做一個平淡女子,日子也就這樣平淡著過,或許也是一種幸福的生活,至少在旁人眼裏,我是幸福的,再至少我在對麵賣早餐的女人眼裏,我就是她不可企及的幸福生活,可是幸福隻是別人眼裏的幸福,我們每個人都在別人眼裏幸福著,可偏偏我又是不安份的女子,總覺得我生下來就應該過上一種更高雅更脫俗我更想要我眼裏的那份更幸福的生活,那我的更幸福的生活又是什麼呢,誰能給我?我仰望蒼天,徐甘飴看著我,一臉幸福的笑,或許,我就是他想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