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震驚讓她忍不住就要破聲叫出。
這個陌生男人是誰,她已顧不得計較,眼下,她隻想逃離,越快越好。
裴熙月匆忙起身,卻不想渾身的酸軟讓她難以踱步,“嗬嗬,想不到,你真的碰上野獸了!”
這個男人這麼厲害?
她用殘破的被單裹著身子,歪歪倒倒地離開。每走一步,就提醒著她昨晚到底發生了幾次。
溫水浸泡下,她感覺那蝕骨的酸痛越發明顯。但凡她看得到的地方,布滿了深紅淺紅的印記。她一遍又一遍衝洗著身子,仿佛要將這些印記悉數洗掉。
門鈴嘟嘟地不停響著,她失魂落魄的起身,拖著疲累的身子走向玄關。
宿醉的酒意還未完全消退,太陽穴依舊疼痛炸裂。
她無精打采順著貓眼往外看,嗬嗬,她母親的好律師!
這個人就這麼鍥而不舍嗎?
她晃晃悠悠地穿戴好衣服,半個小時後,將門打開。
律師在門外等候多時,心裏早有慍怒。
“裴小姐,您母親的遺產你就這麼不上心?”
律師冰冷的話語激起了她的反感。
裴熙月哂笑。
“要不這樣,你直接把熙瑜的遺產給雲家,不用繞過我了,你看行嗎?”她實在討厭被逼迫的感覺。
要不是為了反抗熙瑜,她何至於在昨夜失去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她想清楚了,為了所謂的遺產如此受人擺布,處處被壓製,這不是她要的人生。
“裴小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律師略有驚訝,可轉瞬還是回恢複了職業素養,語氣嚴肅不失淡定。
“你看我像跟你開玩笑嗎?就這麼說了,以後不要再找我。”她冷笑道。
離開這裏,似乎是迫在眉睫的一件事。
這種地方真的呆不下去了。
看著律師失望的表情,她心中一陣竊喜,拿起包包就離開的房間。
以為人人都稀罕那些遺產嗎?
她不缺錢,用錢來壓製她,是最沒用的!
裴熙月凶狠的瞪著律師,拿著鑰匙,提著自己的包徑自離開。
真以為她稀罕所謂的遺產嗎?
她裴熙月真的不缺錢,從來都不缺錢。
想要用錢來擺布她,真是可笑極了!
“叮”得一聲,隻見兩個電梯裏,同時走出來十六位顏值上等的男人,十六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她。
裴熙月頗不自在,她嘟囔道:“沒見過美女嗎?有什麼好看的!”
十六個男人被吼的發懵,見過美女,倒是沒見過脾氣這麼大的。
順著裴熙月的方向看去,隻見她走路姿勢略有怪異,回過頭,其中一個男子笑道:“想不到我們也有被嫌棄的一天。”
“這兩天,可真是事事不順啊!”
裴熙月隻想盡快避開這些眈眈的目光,快步往台階走去。高跟鞋發出的“蹬蹬……”聲響徹樓梯。
聽著樓道裏的回聲,雲青嘖嘖嘴,讚歎道:“我覺得這女人挺有趣。”
要不是現在有急事,他還真想認識一下。
雲暘拍了下他,打斷了他的念想:“再有趣也別想了,還是想想,到了小叔那咱們如何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