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輸。
何一山臉上幾滴冷汗流了下來,如果不是徐世績那冰冷的劍鋒緊緊的貼著他的脖頸上的動脈,他根本就不相信他會輸。
和何一山有同樣想法的還有沈高飛。
這是什麼情況,徐世績用的不就是春雨劍法嗎?
為什麼他都可以打贏何一山而自己卻輸給了宋大力呢?
武維揚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楊遠峰。
但是楊遠峰正在和目瞪口呆的黃英卓說著話,準確的來說是楊遠峰在說而黃英卓在聽。
“黃館主,你跟大力那孩子說一聲,壓力也不要太大,其實能成為城裏的第三武館也不錯的。”
黃英卓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沒有說話。
他又能怎麼說呢?
“魏大人,剛才那一招不知大人可有什麼看法。”武維揚不動聲色的朝著魏伯陽問了一句。
魏伯陽淡淡道:“武功說到底隻是一種工具,兩人對敵比的卻是反應和見識。剛才何一山棍法中的破綻本官當然也看的出來,而且至少是有三處。但是這個徐世績卻隻看了兩遍就發現了其中最為明顯的一處,這不得不說他是個人才。”
武維揚苦笑了一聲,何一山那一套棍法當然是有破綻的,因為任何武功都有破綻,所以高手過招需要綜合多套功夫來取長補短。
但是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剛才何一山被破的那一招隻有兩處破綻,但誰知魏伯陽竟然看出來三處。
看來朝廷這次派過來的人,果然不是庸手。
徐世績下台回到了楊遠峰身邊。
楊遠峰笑道:“世績好樣的,這套春雨劍法使的精妙絕倫,不過…不知你是怎麼學會的呢,莫非是高飛教給你的?”
沈高飛嘴角抽了抽,我還想這麼問你呢。
徐世績道:“那倒不是,隻是剛才沈師兄和宋大力交手的時候我仔細的看了看,所以就學會了。”
沈高飛無力的倚在椅背上,我苦苦練了一年才略有小成,你竟然說仔細的看了看就學會了……
楊遠峰哈哈一笑,道:“世績果然是奇才,我有一套內功心法雖然比不上老夫現在練的這套,但是威力也算不錯,回去我可以傳給你。”
徐世績正在考慮究竟要怎麼去拒絕,但是最後一組的比武開始了。
飛龍武館對威楊武館。
演武場外,茶館。
這裏人聲鼎沸,熱鬧更勝昨日。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貧道的賭局跟茶館可不一樣了啊,貧道這裏賭的是哪家武館是第一武館。”
李淳風在茶館外支起了一個簡易的賭桌,站在後麵賣力的喊著。
茶館裏也有賭局,賭的是哪家武館能成為第二武館和第三武館。
在眾人的眼裏,茶館的賭法比較正常。
因為威楊武館肯定是第一武館,這一點傻子都知道。
所以李淳風不是傻子。
他看到看著賭桌上清一色的都把銀子壓到了威楊武館這邊,心中非常得意。
可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伸出來了一雙芊芊素手,緩緩將一百兩的銀子放到了楊家武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