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寨的二寨主獨眼雕雖然隻有一隻眼睛,但是也已經發現在情況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他這幫手下往常見了自己都是大咧咧的,今天怎麼這麼老實。
“老三呢?”獨眼雕麵色有些陰沉朝著牛奮問道。
牛奮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徐世績。
牛奮為人老到,他可不認為飛鷹寨能夠對付的了車上的這位。
飛鷹寨的兩位寨主都是內勁中期的高手,按常理來說有兩位寨主坐鎮再加上山寨中諸多兄弟,就算對付一些內勁大成的高手也問題不大。
但是徐世績給牛奮的感覺卻很往常見過的那些內勁大成的高手不同。
他的的身上並沒有散發出那種強悍的內勁氣息,反而像是一個連內勁都沒有修煉出來的普通武者一樣。
但是雖然如此,牛奮卻本能的感覺到徐世績帶給了他的一種無比龐大的恐懼感。
尤其是當他輕描淡寫的殺死了內勁初期的白頭鷹仇七之後。
仇七可是從死人堆裏摸爬滾打出來的,殺人的經驗極其豐富。
想必就算是遇見內勁大成武者,也是有幾分活著逃走的機會的。
但他卻被一招秒殺了。
“仇七不願為我趕車,已被我殺了。”徐世績回答了一句。
獨眼雕用僅存的一隻眼睛圓圓的瞪了起來,咬著牙問道:“你是誰,竟然敢殺我兄弟。”
徐世績譏笑一聲:“我是誰?你們派人要接我上山,現在竟然問我是誰?”
“你就是徐世績!”獨眼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想不到竟然低估了你的實力。”
“不錯,正是在下。”徐世績端坐在馬車上問道:“說吧,為何要請我上山。”
徐世績的口吻雖然平靜淡然卻隱隱帶著一股讓人不敢拒絕回答的霸氣。
“哼,想不到這次居然看走眼了,等老子收拾了你,再去找他們算賬!”獨眼雕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堂堂飛鷹寨二寨主,怎麼可能會在氣勢上輸給別人。
獨眼雕雙爪驀地朝前一探,手背上青筋畢現。
身上的氣勢也開始節節攀升,散發出來的氣勁甚至在虛空中形成了一道道淡淡的波紋。
馬車背後的土匪終於沒有了之前恐懼,許多甚至從沒見過二寨主出手的土匪眼眸中都流露出了一種火熱的崇拜。
原來這就是內勁中期的高手啊,跟初期果然不同。
內勁初期的三寨主雖然一套鷹爪功使得風生水起,但卻不能讓真氣離體,產生如此強大的氣勢。
一個路上他們都因為對徐世績懼怕,而一直壓抑著自己,此時眼中帶著殘忍的而又火熱的笑意說道:“二寨主!殺了他太便宜了,打殘他留著慢慢折磨。”
眾土匪聽到這話都心照不宣的嘴角輕揚。
這麼多年來,他們早就積累了許許多多折磨人的手段,不管是對付男人還是女人。
虐殺一個活人才是他們的最愛。
他們的笑容還未完全的展開,一聲嗖的聲音回應了他們的笑聲。
一枚銅錢不知何時已從徐世績的手中飛出,帶著破空聲,飛去了剛才說話那人咧開的大嘴中。
隻聽噗的一聲。
銅錢帶著鮮紅的血漿從他的後腦飛出,在空中拉出了一條絢麗的血線。
“大膽!”
獨眼雕暴喝一聲。
他見徐世績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怒氣瞬間積累到了極致。
全身內力沿著經脈迅速灌溉到了雙腿和雙手,含恨一擊就要發出。
但是一枚青色的銅錢同樣的嗖的一聲飛出,如同一道青色的閃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