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周,蘇默的睡眠都不是很好。
以前經常夢見那個穿著白襯衫微微褶皺泛黃的樓棄,可這周,慕寒俊朗的麵容卻常常闖進來,霸道的扳過她的肩膀問她‘為什麼不選擇我’。夢裏,慕寒水汪汪的大眼睛淌著讓蘇默心痛的眼淚,濃墨的黑黑的睫毛上一顆一顆晶瑩的淚珠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夢裏她追著越走越遠的慕寒,扯著他的衣袖,喃喃的說著,寒,別走。
清醒時,蘇默會微微的鬆口氣。但是瞬間看到滿室的紫色牆壁,又會想起那個曖昧的生日上他對自己說過的話。一周了,樓棄沒有再聯係過她,而慕寒除了工作上的交待,也沒有過多的交集。兩個男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要麼都不出現,要麼一起出現。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蘇默這樣想著,被手邊的電話驚醒。
馬赫的名字躍然於屏幕上。
喂,蘇默接起,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輕快多了,赤赤,不用躲我們杜大編輯了?
哈哈!馬赫那邊愉快的回,不用啦!姐已經截稿了!以後再也不用怕那隻紙母老虎了!默,出來吃飯啊?
什麼時候?蘇默問。
隨時啊!馬赫說。
恩,那就今天吧,晚上下班我過去找你。蘇默想想今天工作安排,應該可以正常下班。
掛電話之前,馬赫神秘兮兮的說,默,知道誰回來了嗎?
誰?陸久?蘇默說的這個陸久,是馬赫相戀多年的男友,家境殷實,為人正直勇敢,當初為了追到馬赫,愣是在女生宿舍樓下苦等了三天三夜,最終打動了馬赤赤那顆少女心。但是沒多久,因為一次打架,不得不被送出國學習,一走就是七年。
提起陸久,馬赤赤有些沉默,遙遠的異地戀已經讓太多情侶因此失之交臂,別說他們是更加遙遠的異國戀。馬赤赤一個常年深閨寫哀怨小說的腐女,對這類感情最是沒安全感,可偏偏自己碰上的就是這類。
翻了個白眼,馬赫說,不是他!是你的好朋友,傅小北!
蘇默擰眉,他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馬赫說,他也沒給我打電話!我從陸久那聽說的。
哦~蘇默嘴長成個o型,電話那頭的馬赫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說,他周二的飛機到,咱們要不要對老同學表示一下?
蘇默點頭,當然要,這麼久沒見了,哎?你家陸久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也快了,他們公司說兩個月後有回國名額。馬赫回道。
恩,那晚上細說。
掛了電話,蘇默匆匆忙忙收拾了下自己,就去慕氏上班了。
因為晚餐跟馬赫有約,所以蘇默今天並沒有穿職業裝,一身淡藍色的雪紡小衫,垂感十足的馬丁褲,想了想,她帶上了那條白金項鏈。
慕寒看到她的時候,是在辦公室的咖啡廳內,蘇默正背對著自己衝著咖啡,藍色的雪紡小衫把她的腰身顯現的淋漓盡致,輕盈可握的質感。慕寒看的有些癡了。這麼多年,蘇默的一顰一笑,一抬手一投足,都令他魂牽夢縈。
午休時間,四下無人,慕寒走進她,長臂一揮,蘇默就靠向了自己懷裏。
蘇默正泡著咖啡,腰間突然一緊,一雙長臂彎住自己,雙手貼著自己的腰間,手心熾熱。
她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慕寒就這樣抱著她,下巴輕輕的抵在她的肩頭,嗅著她頸間散落的發絲的香氣,有些小孩子的說,默默,你今天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