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櫻開走出來的時候,蘇默是一個人。
樓棄堅持要送她,但是被她拒絕了。樓棄說的話很隱晦,但是蘇默也聽得出來,很多情況下,他做的某些決定都有著被脅迫的意味。樓棄以為蘇默是後來才直到自己的身世的,但其實,她也是在當年就已經直到了樓棄是被領養的身份。
因為樓棄夾在課本裏的那張領養證明,蘇默是看到過的。
走到大門口,蘇默撥通了慕寒的電話。
慕寒接到蘇默電話的時候,正一個人在路上瘋狂的飆車,一路180邁的往櫻開飛車。
默默,怎麼了?慕寒聲音有些緊張。
蘇默聽他聲音有些沙啞,心下一緊,本來想說的話丟在腦後,問他,你嗓子怎麼了?
沒什麼,你在哪兒?慕寒說。
你喝酒了?還是抽煙了?蘇默不依不饒,她知道慕寒平時是不喝酒不抽煙的,如果嗓子啞成這樣了,肯定是喝酒抽煙過了,慕寒的嗓子平時的聲音很穩很有磁性,現在卻磁性中略帶了一些沙啞。
恩,去路修那裏坐了坐。慕寒坦白的說。
蘇默在電話裏說了自己的地理位置就掛了電話。把電話塞在兜裏,眉頭都皺在一起了自己也沒發現,直到慕寒飆車到自己身邊的時候,慕寒打開車窗看到蘇默的臉,有些慌了。
默默,什麼情況?慕寒心跳的有些快。
蘇默利落的上車,落鎖。為什麼喝酒?
我……
你喝完酒還一路飆車過來?你知道路修在的酒吧離櫻開多遠?你一路都150邁往上吧?你幹嘛?瘋了嗎?蘇默一上車就劈裏啪啦的把慕寒從頭罵到尾,慕寒就愣愣的看著一臉怨氣的蘇默,看她罵自己的樣子,他心裏突然覺得暖暖的。
蘇默其實也沒有怎麼生氣的,慕寒自己本身是個自控能力很強的人,他如果喝酒抽煙,那必定是有很心煩的事情,而且雖然不喝酒,但是酒量很好,蘇默沒見他醉過,但是看到慕寒的時候,蘇默就真的在不知不覺中動了氣。
他頭發也淩亂了,襯衫上麵兩個扣解開著,領帶也因為係扣子的關係隨意的散亂掛在脖子上,一臉風塵仆仆的樣子,一看就是路上有一段是用跑的,蘇默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到他這樣子沒來由的心疼。
一路上慕寒都沒說話,隻是聽著蘇默絮叨的跟自己說,他看了看自己不自覺的握住的她的手,再看看她的臉,臉上沒有一絲別扭,好像被自己拉著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想到這,慕寒的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
蘇默被他笑的有些惱了,我跟你說話呢!你老是笑什麼啊!
慕寒說,我一直在聽啊。
蘇默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你。
嘿嘿,我理你就好了。
不要臉。
一路上蘇默沒提去過櫻開見到樓棄說的一切,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本來就不想提,一直到回到了北苑,已經是深夜了。
李嫂收拾了他們回來時的衣物,說了句可以用餐了就退了下去。
蘇默還覺得奇怪,問慕寒時,他才說起李嫂要請兩天假,她兒子生病的事情。
蘇默本來就不喜歡有個人像伺候少奶奶一樣伺候她,所以李嫂一說要請假的事情,蘇默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答應了之後才覺察出不對勁來,明天周六周日難道就自己和慕寒兩個人過?單獨的?
那……蘇默有些猶豫的說。
怎麼?慕寒挑眉。
沒事。蘇默沒說別的,低頭吃飯。
洗完澡後,蘇默一個人坐在窗台上,頭發依舊濕漉漉的,她在等。
很快,慕寒敲了門,進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拿著兩個毛巾了。
是什麼?蘇默好奇的問。
吸水毛巾,你看,一個是幹發帽,一個是擦幹的,你洗完澡就把這個帽子帶上,等你擦幹身子之後把帽子摘下來再用擦幹的,就很快了。慕寒一邊說一邊給她比劃著。
蘇默扯開嘴角笑話他,你怎麼對女人用的東西這麼上心?
我是對你上心。慕寒望著她說。
…………蘇默看著他望穿秋水的眼神,心底深處像是被砸起了一個小石子,心波蕩漾的。
慕寒利落的給她吹幹頭發,聞著她絲綢般垂感的發絲,有些上癮,說道,默默,我這算不算一種癖好啊?
蘇默被他聞的癢癢的,說,嗯,算吧。
慕寒別過她一邊的頭發,露出修長的脖頸,如玉般纖細,讓他有些陶醉了,將下巴搭在上麵,輕輕的問,你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