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你?”我毫不客氣的大笑,不屑的道,“你這模樣都可以做花魁,那我是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咦--”
我娘的眼睛亮了亮,臉上泛起一陣詭異的笑容。
背後一陣涼氣襲來,我預感到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每次娘親做出這個表情,都意味著她又有什麼新的玩法了。而這個玩法往往是和我脫不了關係的!
我躲我躲我躲躲躲!此後每天我都小心翼翼的過著,時刻提防著娘親的小動作。她越是表現得平靜無波,我便越是心驚膽戰。
但是,薑還是老的辣。
一天早上,我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昨晚身處的客棧。我驚恐的發現:我的衣飾發型已經全部換成了女式的!還有一張紙條被塞進了我的手心裏。展開,是那個無良娘親的龍飛鳳舞,全文如下:
小彧我兒:
前日驚聞汝言,娘親大徹大悟。我兒貌美如花,琴棋書畫均有涉獵,如此大好才能,不在眾人麵前加以展示實屬浪費。近日吾與汝父計劃前往苗疆一遊,短則三月,長則半年,必定歸來。在此期間,汝可隨意行動,唯一要求,榮登花魁寶座,風靡一時!如若有誤,後果自行負責。(瑤琴暫時借你一用)
娘親佟鏡遙親筆
看著這封信,眼前又出現了那個無良的女人得意洋洋的嘴臉。
越想越鬱悶,越想越氣,真想狠狠揍她一頓,竟然去苗疆看蠱不帶我!我想養一隻自己的蠱已經好多年了!
看看身邊,果然有一把粗布包裹的長琴。
掀開粗布,撫著火紅的琴,我禁不住歎息:花魁啊!我一個男人,怎麼去當?
哎!哎--!哎----!
抱著琴,走在大街上,我一邊走一邊歎氣。
除了歎氣,我還能做什麼。
“……姑娘”
細弱蚊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有人在叫我嗎?不是吧!肯定是聽錯了。我搖頭趕走雜音,繼續歎氣。
“姑娘!”
聲音稍微大了些。
不是叫我,絕對不是叫我!我是男的!
“姑娘!”一隻手毫無預警的搭上我的肩膀。
真的是在叫我?!
回頭,不期然對上一張可愛的小臉。秀氣的五官,好漂亮的一個小男孩!
“是你在叫我嗎?”我問。
“嗯。”他點頭,圓圓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泛著純真無邪的光芒。
嫣然一笑(絕對是無意識的!)“什麼事?”
哇--“你真美……”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看,口水流快出來了。還真把我當成女的了。又一個有眼無珠的人。
無奈,但是不能拆穿他,至少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隻得不耐煩的再問一遍:“請問你叫我什麼事?”
簌簌,吸吸口水,他低聲喃喃道:“那個……你……無家可歸了嗎?”
……
“算是吧!”爹娘又丟下我跑掉了。
“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誠摯的看著我,“你願意跟我走嗎?”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