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八哥兒在左夫人的吩咐下,並沒有現身教授宛卿習武。
而宛卿卻是依舊在那個點起身,拿出木劍練習,把墨香和梅紅都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小姐!小姐!你手沒好,不可多動!萬一又裂開了怎麼辦!”墨香和梅紅也顧不上主仆之隔,急忙奪下,卻被宛卿一個眼神給噤了聲。
宛卿為了不傷到兩人,挽了個劍花便持劍而立,終是開了口,“你們避開些。傷著了,莫怪我不提醒你們。”
察覺到宛卿的異樣,梅紅和墨香互看了一眼,由墨香照顧小姐,梅紅則匆匆去了左夫人那報信。
“罷了,我不練成了吧。”看梅紅要去找左夫人,宛卿也隻得歎了口氣將劍放下,她現在最看不得的就是左夫人流淚。
回到屋子裏,也沒什麼興致看書,便不做聲地喝著茶水,可又覺著憋悶。
左夫人帶著太醫又來看了下傷勢,傷口雖深不過隻要好好養,不要裂開也就沒有大礙。稍稍的活動也是允許的。
“宛兒,若是覺著無聊,不妨出去逛逛吧。”左夫人見宛卿似是不開心,且心想著又隻是傷了手指,出去走走終是沒有問題。便差了八哥兒保護宛卿,由著她出去透透氣。
“謝娘親。”宛卿謝過,便在墨香和梅紅的伺候下穿得暖暖的才出了府。
坐在前往東市的轎子上,宛卿歎了口氣,撩開了一角的簾子,“八哥兒,去蘇府吧。這東市也沒什麼想置辦的。”
八哥兒應了一聲,便吩咐著轎夫前往蘇府。
蘇太醫與左丞相合好之後,兩人也是常常來往,因著都愛這書法,反倒成了忘年交。
倒是讓蘇苓和宛卿可以光明正大地來回串門。
“左姐姐來了?”蘇苓聽到下人的回報,頓時兩眼放光,拉過身邊伺候自己起居的奶娘便詢問自己打扮得可好,會不會丟臉。
奶娘笑嗬嗬地揉了揉蘇苓的頭發,柔聲回答,“左小姐絕對喜歡蘇苓這樣打扮。”
“那就好!”蘇苓樂顛顛地取過桌上的一串糖葫蘆,那可是她今天剛從爹爹那討來的。左姐姐要是來晚了可就沒了。
“說什麼呢?一進院子就聽見你傻笑。”左宛卿來的路上恰好經過了一家酒樓,其中的一味點心倒是極為好吃,不由來了興致便點了一些,順帶帶給蘇苓嚐嚐。
蘇苓眼尖,一眼就望見了宛卿手上提著的東西,本就打算將糖葫蘆給宛卿,這不又使了小聰明,將糖葫蘆往前一遞,“姐姐我們交換吃!”
看蘇苓笑得狡黠不已,宛卿也懶得和她去計較這些事,將手中的點心遞給蘇苓,順勢刮了刮蘇苓的鼻子,“留著自己吃吧。”
不用背藥典,且有好吃的,蘇苓便如出了籠的鳥兒,拉著宛卿在蘇府裏跑來跑去。
而宛卿也覺著,與蘇苓一起度過的時光總是充滿了新奇。
看著蘇苓一會兒拾起小石子丟進池子裏,一會兒爬上石凳子說要去捉鳥兒。全然是孩子的心性。宛卿的笑意一直掛在嘴邊沒有隱去。
“悠著點兒!別撞了!”看蘇苓玩得有些瘋,宛卿也是有些提心吊膽,急忙把蘇苓拉了回來,“累了沒?要不吃吃我帶來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