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傷我心。你是我的心頭肉,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恨不得時時刻刻將你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
男人言語粗礪,聲音裏透有高傲和占有欲。
——“寶貝兒,你的滋味真讓我著迷。可見,有時候病魔也不是壞…………”
“閉嘴!”俞舒寧喝止住他。
捂住胸口大口喘氣,每次呼吸都是疼,心疼手更疼,“我的手如果康複不佳,彈不了鋼琴,雷霈,你和念梟都別想好過!”
在外麵大方得體的鋼琴女神,此刻紅了眼,握手機的手骨節發白,眼裏都是怒氣。
——“寶貝兒,我要弄死的是薄牧川,是你自己跑過去作死,怪誰?”
名叫雷霈的男人發笑,像在嘲諷。
真想撕爛他虛偽的嘴臉,俞舒寧氣得牙癢癢,“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別輕舉妄動,別動薄牧川,在黎城你惹不起他的!”
而且還是在薄家宴會上動手。
簡直是瘋子。
——“惹不起?大可以試試。”
雷霈言語間始終透露出一種無法無天的狂傲,對於薄家,根本沒放在眼裏。
——“眼睜睜看著我的女人往別的男人懷裏鑽,寶貝兒,注意點,太過火會讓我吃醋的,槍一不留神就會走火。”
俞舒寧後背發涼。
——“至於子彈會撕裂誰的皮,打進誰的肉裏死死絞緊,打爆誰的頭顱,讓誰去上帝麵前報到,我可控製不了。”
不認識雷霈的人或許不會相信,會以為他在威脅恐嚇,可俞舒寧相信。
她親眼見過他殺人,滿地鮮血伴隨一片哀嚎,是她這輩子的噩夢……
瞬間從頭涼到腳,費力咽了口口水,軟和了態度,“說,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
——“這才乖,出來一趟,我想你了。”
“不見!”想都不用想。
國內人多眼雜狗仔無處不在,不比國外人少清靜注重隱私,想神不知鬼不覺出去堪比登天。萬一被狗仔拍到,她就完了。
——“可以,聽你的。”
雷霈最愛幹的兩件事情,一是俞舒寧,二是在給了人希望後再打入失望的深淵。
——“可我想你,想得難受心癢。寶貝兒,今晚我去醫院找你,如果你放心讓薄牧川看到我的話。”
這是在威脅她,
俞舒寧咬牙切齒,偏偏她毫無辦法,“你給我安分點!我……我傷還沒好,過幾天再說。”
——“也好,你身子還沒康複,經不住弄。”男人笑得放肆。
再也受不了了,俞舒寧掛掉電話,刪掉通話記錄後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
胸口疼得厲害,整個人上氣不接下氣。望向窗外,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老天真是不公,為什麼偏偏讓她被雷霈這個惡魔纏上?她的璀璨人生都被他給毀了!
……
學校。
老師評講了一整天的統考試卷,一天下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兩人走在奔食堂的路上。
“親愛的,我英語負增長58分,被英語老師訓得狗血淋頭。”洛雪搭聳腦袋,不開心。
擺擺手,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我差不多是一隻廢貓了,人間不值得。”
薄子恩拍拍她肩膀,“找準薄弱點,厚積薄發。加油,我家阿雪是最胖,不,最棒滴。”
洛雪白眼,倒是恢複點元氣,“剛上課就看見你在發呆,還在想俞舒寧的事情?不說是謠言麼,你二哥在微博發消息澄清了都。”
一股腦說完一堆話,發現薄子恩沒理她,在看別人。洛雪轉身一看,忽然笑了。
衝來人招招手,“嘿,方程。”
方程來到二人麵前,視線落在薄子恩臉上,絲毫不拖泥帶水,“數學最後一小題有問題,距離上晚自習還有半小時,你敢嗎?
嘖,這是來下戰書的節奏啊!
薄子恩眼皮一抬,不,是頭一抬,瞬間好氣。他一米七八的大高個,她要仰頭才能看得清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