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半天沒找到,薄牧川摸摸她頭,“恩恩,昨晚我去醫院看望舒寧,晚上八點才離開,當時她自己已經睡著,不可能出現在愛悅城。”
“可是我真的看見她了!”薄子恩萬分確定,急得額頭冒汗也顧不得去擦拭,“怎麼會沒有……”
她明明拍了好多張,結果相冊裏翻遍了,的的確確沒有那幾張照片。而且回收站裏也沒有,肯定不是誤刪。
到底跑哪兒去了?
薄牧川抽張紙巾給她擦擦汗,“人有相似,估計隻是麵容和身形相似,你別亂想。”
“不不,不是的,那就是俞舒寧!”薄子恩搖頭,認定了那就是俞舒寧。深呼吸再深呼吸,慢慢梳理思路。
“二哥,你說你八點離開的醫院。我是八點四十離開的包廂,十五分鍾後在至尊保證找到俞舒寧,那時候是八點五十五。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俞舒寧完全有時間在你走後趕去愛悅城。”
按理說是可以,但不符合事事實情況。薄牧川出聲否定,“舒寧她斷了肋骨還在住院中,目前不能下地,離不開輪椅,根本走不了路。”
“對,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可她真真切切就是俞舒寧。因為那個麵具男人的聲音我記得,和上次二樓裏的聲音一模一樣!”
薄子恩鐵了心要把事情弄清楚。
提到上次的事情,薄牧川臉色冷下來,“我再三強調不準再提二樓那件事情,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我沒當耳旁風,我就是不服氣,二哥你偏心,你偏袒俞舒寧!”薄子恩氣急,沒有被他突如其來的嚴肅嚇到。
藏在心裏頭的話一股腦兒全說出來,“憑什麼不準我提?我說的都是實話,俞舒寧上次就是在房間裏偷人,昨晚也是去私會男……”
“閉嘴!”薄牧川陡然提高音量,猛地抬起右手,薄子恩下意識伸手去擋。
幾秒鍾沒有痛感傳來,薄子恩震驚臉,“二哥,你要打我?為了俞舒寧你要動手打我?”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嚇到她,薄牧川慢慢收起手,淡淡一笑,“二哥怎麼會打你呢。”
“二哥要是打我,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倔強的撇過頭,薄子恩不開心,委屈巴巴的微嗔。
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怎麼樣都要寵到底,薄牧川捧起她小臉,哄了好一會兒,才開始講道理。
“恩恩,舒寧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個單獨個體,她的私生活如何和我沒關係,我也不想知道,你沒必要去追究。”
“怎麼會沒關係?”薄子恩一把甩開他的手,“爸爸媽媽一直在撮合你們,俞舒寧人前勾搭你,轉身就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這對你不公平!”
原來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一股暖流緩緩流淌進薄牧川心扉,將眼前人拉進懷抱住,“二哥負責疼你愛你護你,你負責撒嬌賣萌每天開心就好,不需要保護二哥。”
薄子恩雙手環住他精瘦的腰,小臉在他胸前蹭啊蹭,“要的,二哥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要保護你,不讓任何人騙你,讓你難過。”
好熟悉的一句話啊,一字一字敲在薄牧川柔軟的心頭,身體變得僵硬,眼前浮現出七年前的場景——
那年舒寧和他斷絕一切聯係,他整日借酒消愁,愁容滿麵,頹廢至極。
那是個陰天,十一歲的薄子恩留下一張紙條後離開出走,紙麵是幾行幼稚的字體。
【二哥,你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要保護你,不讓任何人騙你,讓你難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俞舒寧那個壞女人找回來!】
如果恩恩那時沒有離家出走,也就不會發生之後的悲劇。催眠隻是一時,她記憶總有蘇醒的一天,也許是後天,也許是明天。
這才是薄牧川不讓薄子恩追究二樓事情的真正原因,不能讓恩恩接觸舒寧,不能激發她的記憶蘇醒……
“對了,我怎麼忘了呢,錄音,我還有錄音!”薄子恩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