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高中養成的生物鍾無比準時,讓薄子恩早早醒過來。
“嗯……”
這一覺睡得很難受,感覺眼睛脹脹的腫腫的,很不舒服。
揉揉眼睛,這是她的房間。
再一看,發現自己側身窩在一道寬闊的懷抱裏,一雙有力的臂膀從身後環住她的腰。
是二哥沒錯。
薄子恩小心翼翼地翻過身,生怕吵醒身邊人,側身枕在自己手上。
伸手在薄牧川眼前晃一晃。
沒反應?
看來還沒醒。
笑眯眯的伸手拿過枕頭櫃上的手機,隨手拍幾張照片留念一下。
畢竟是最後一次一起睡了嘛。
陽光透過床簾縫隙溜進來,智能窗戶半開,使得室內空氣清新極了。
萬籟俱寂,氛圍慵懶。
一夜過來,薄牧川嘴巴周圍冒出星星點點瀝青色胡渣,薄薄一層,整個人性感好多。
薄子恩白皙纖細的小手伸向胡渣,軟軟的指腹輕觸,嗯……手感還不錯。
仔細打量眼前人的容顏,指腹由下往上,隔空觸摸眼前這張仿若天神的眉眼。
看著看著忍不住小聲嘀咕,既羨慕又嫉妒,“二哥長得真好看,比我還好看……”
“恩恩看了這麼多年不累嗎?”薄牧川慢慢睜開深邃的眼睛,薄唇輕揚。
她經常偷看**他。
這麼多年技術卻絲毫沒有長進。
薄子恩手一僵,趕緊麻溜地收回手,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二哥,原來你早就醒了……看,你頭上有髒東西我幫你拿下來了。”
還不忘做個扔東西的動作。
薄牧川懶得拆穿她,他睡眠向來淺,在她揉眼睛時便醒了。
兩人麵對麵枕在同一個枕頭上,鼻尖距離隻有十厘米,呼吸交織,大眼瞪小眼。
“恩恩,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捏捏她水潤潤的小臉,“有話就說。”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二哥。
薄子恩求知欲很強,還在被昨晚上的事情困擾。
“二哥,我一直害怕打雷,有時候做夢還會不受控製的流眼淚。你說,我是不是曾經遇到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你是柏家三小姐,能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薄牧川語氣頓時冷淡幾分。
話是這麼說,二哥將她保護得恨不得時時刻刻栓褲腰帶上,可是……
薄子恩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牧陽說我們兄妹三個和俞舒寧是童年玩伴,俞舒寧還在我們家住過幾年。可我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好奇怪啊。”
兩個月前她就覺得奇怪。
因為當時俞舒寧剛回國,是二哥的傷痛,她就沒好意思問。
“牧陽說是因為我小時候太貪玩,磕到頭導致部分記憶損失,是這樣的嗎,二哥?”
薄牧川坐起身,睡衣領口露出些許肌理。目光複雜,兄弟倆口供保持一致。
“嗯。”
她關於俞舒寧的記憶,通通被催眠封閉掉,自然是不記得了……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二哥不會騙她,薄子恩信了,自知自己小時候是調皮了些。
但是平白無故丟了一部分記憶,雖然是關於俞舒寧的,還是不免有點失落。
“那我還會想起來那些事情嗎?我很好奇之前的俞舒寧是什麼樣的人,值得二哥如此長情。”
哪怕她私生活混亂都要她。
薄牧川眼一瞥,目光平靜如水,隨手將她滑下肩膀的睡衣肩帶拉回去。
“沒什麼好奇的,也就是些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反正你也不喜歡她,那些記憶可有可無。”
“萬一她將來成為我嫂子呢?”薄子恩腦袋一熱嘴一滑。
薄牧川一聲譏誚,“不會的。”
俞舒寧用七年的音訊全無給他好好上了一課,他已經不是毛頭小子,不可能再重蹈覆轍。
和她名義上交往,一來為了保護恩恩名聲,二來是為了方便他調查七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底是什麼讓她突然翻臉,無情的拋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