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容家一家三口一夜之間通通死於意外,留下龐大的容氏集團。
方老爺作為容棲陽的養父,分得一半容氏集團理所應當。
然而,隨後薄氏竟然無緣無語拿走了另一半,震驚黎城市。
於理不合,分明是強取豪奪!
更讓人費解的是,方老爺作為容棲陽的養父,竟然沒有問責薄家,算是默認了。
那段時間流言四起,黎城人大都認為是薄家為了搶奪容氏集團,痛下狠手,對容家一家三口出手。
至今仍然有人這樣認定。
而薄家沒有出來解釋一句,將一半的容氏收歸麾下,用短短兩年裏火速崛起。
方老爺多年來一直追查容家三口死亡原因,和薄家至今井水不犯河水。
這件事情也就成了不解之謎。
“怎麼啦臭丫頭,又動搖啦?”薄牧陽伸手在薄子恩眼前晃一晃,湊近耳邊問。
薄子恩堅定臉,“我相信爸爸。”
統一戰線,一致對外。
“薄先生,你作何解釋?”米燁抓住問題的關鍵點,催促薄父。
薄父組織好語言正要回答,被身旁的薄牧川攔住。
“方爺爺,您是當事人,麻煩您替我父親回答一下,您的話更具有說服力。”
之前還想動腳踹爺爺,現在又來求爺爺,態度還不禮貌,方程心裏對薄牧川的印象分大減。
萬眾期待之下,方老爺抓緊了輪椅扶手,很不情願地說出一句話——
“因為,薄家手裏有容氏集團的……股份轉讓書!”
也就是說,在容家一家三口沒出事之前就轉讓了容氏股份給薄家。
所以,薄家拿走一半容氏合情合理,走的是正規法律程序,不是謀財害命。
不然放著諾大的容氏集團,方老爺怎麼可能容忍被其他人分走?
方老爺是沒有辦法。
“股份轉讓書……轉的誰的股份?”米燁嚴謹,“可否給我看看。”
薄父擺擺手,“很抱歉,因為特殊原因,不方便。”
“那就是沒有,你叫我如何信服?”律師隻看證據。
“你別急,股份轉讓書不能展覽,這裏還有一封信。”薄父舉起手裏的信封。
信封材質一般,外麵泛黃,上麵的圖案單調無比,是多年前的樣式。
信封外麵包裹一層透明保護膜,可見薄家對此很愛護。
關鍵是寄件人寫的是容太太的名字,收件人寫的是……薄牧岩?
他是誰?
薄家少爺?
米燁盡收眼底,“容薄兩家沒有過多交集,容太太會給薄家少爺寫信?”
方老爺眼神不好沒看見字,一聽見米燁的話頓時來了精神,“我怎麼不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薄父對方老爺點下頭,“因為寫封信不是寫給您的。”
他沒有直接把信給米燁看,而是小心翼翼地拿在手裏,慢慢道來——
“這是在十三年前,容先生的妻子容太太,寫給我大兒子薄牧岩的一封求助信。”
薄牧岩是薄家大兒子,出生早,比薄牧川大七歲,十三年前十八歲,已經參軍三年。
“容太太在信中說,他們一家三口去國外探望做手術的方老爺,回國途中發現有人要殺害他們。”
“容先生讓容太太帶女兒先飛走,他在後麵和對方周旋,等待援兵到來。”
“容太太帶著女兒轉機幾次,期間寫下這一份求助信,直接寄往她軍區給牧岩。”
“可笑!”方老爺冷哼一聲,“遇上危險,不直接通知方家,而是求助你們薄家?”
還是寄給一個毛頭小子!
薄父解釋:“容太太在信中也說明了原由,一來寄到黎城路途太遠,軍區裏比較靠近。二來黎城沒有讓她可信之人。”
這是直接打方家臉了。
一直沉默的晚輩方程冷笑,“伯父的意思是懷疑我父母居心叵測,對棲陽叔叔一家不懷好意,不施以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