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薄父都佩服薄母這一舉動。
太過睿智。
“那個醫生呢?您當時有沒有注意消息的封閉處理?”謹慎如薄牧川不放過任何細節。
精明如薄母當然有考慮到。
“我挑的是我們薄家旗下的醫院,消息完全封鎖。那個醫生得了我給的好處一直安安分分的,三年前得癌症死了。”
死無對證。
米燁也找不出什麼東西來。
薄牧陽站在薄母身後,繼續給母親捏肩膀,“子恩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看臭丫頭當時的樣子一臉懵逼,不像是早知道這件事情。
薄母揉揉太陽穴,“她不知道。”
“她那天感冒,整個人迷迷糊糊,隻知道我帶她去醫院掛了水。手術的事情在此之前,隻有我和那位醫生知道。”
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
不然也不會打米燁一個措手不及。
“那爸手裏的親子鑒定報告又是怎麼回事?偽造的?”薄牧陽想不明白,回頭得多吃點核桃,腦子不夠用。
薄父坐在黑色沙發上,端起紫砂壺杯喝口茶水,“要是偽造的,當場就會被米燁指出來。”
所以是真的。
“那是怎麼回事?恩恩不是薄家人,不可能和您鑒定出來父女關係。”
按理說的確不可能。
可事情就是如此奇特。
薄牧陽繼續猜測,“爸,你不會是用其他父女的頭發頂替的吧?”
“不是,這就不得不佩服容太太的先見之明。”薄父隻說了這一句。
薄牧川雙腿交疊坐在薄父對麵,一點就通,“我猜,容太太當年在信裏還順帶寄來了他們夫妻倆的頭發。”
“對。”
“厲害,聰明啊!”薄牧陽鼓掌。
一語雙關,既讚歎二哥的聰明,更是為容太太的未雨綢繆感到佩服。
薄母也很欽佩,隨即想到另一件事情,“既然容太太如此聰慧,顧慮周全。臨死前肯定會留下什麼線索,告訴我們謀害容家的凶手是誰。”
當時容家聲名大噪,背後又有一個曆史有百年之久的方家。
兩家頂著黎城市半邊天,到底是誰能在不驚動方家的情況下,讓容家一夜間滅了?
真相薄父也想知道,但是他不讚成涉及容家的事情。
“方老爺子查了十幾年都查不到的真相,我們就隨緣吧。”
“當年對方沒找到子恩的屍首,一定會繼續追查。今晚這麼一鬧,難免會把主意打到子恩頭上。”
薄母是替薄子恩安全著想。
一道亮光閃過薄牧川眼底,不由得想起發生在恩恩身上的一起起壞事。
難道不是雷霈報複他,而是當年謀害容家的人出動,把手伸向了恩恩?
那會是誰?
對了,今晚良歌有和米諾一起出席。米諾,米燁……他們兩人又是什麼關係?
看來得去看看今晚的監控。
薄父目光沉沉,“婉央,你別忘了,牧岩生前提醒過我們,不準追查容家的事情。”
一句話讓薄母啞口無言。
薄牧岩的死存在蹊蹺。
可見對方不簡單。
手捏肩膀捏酸了,薄牧陽坐回薄牧川身邊,甩甩手,“不追查也行,省力氣。”
不過話說回來,他還是要回Z國讀書,挺擔心薄子恩,“恩恩人傻但絕對不笨,將來指不定會發現不對勁。”
薄父擺擺手示意不用擔心,“經米燁這麼一鬧,不僅解釋了薄家為什麼能拿到一半的容氏集團,同時還把恩恩的身份釘死了,她就是薄家女兒!”
十三年前的親子鑒定,加上一場血細胞移植手術,沒有人能找到其中破曉。
所以人都會認為薄子恩是私生女。
米燁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
淩晨。
薄子恩翻來覆去睡不著,溜下樓來到薄父書房門口,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敲下門。
沒想到裏麵真有人。
“進來。”
推門進去,書房裏亮有一盞台燈,正在看書的薄父抬起頭,衝她微微一笑,“來了。”
薄子恩愣住。
“爸爸猜到我晚上會來找您,所以一直坐在書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