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派對結束之後,沈菲兒急匆匆趕回家,關上臥室房門,興奮地撥通神秘人的電話。
“我已經按照你的指示在薄子恩和洛雪酒裏下了藥,應該早就奏效了,你那邊順利嗎?”
——“和計劃一樣,兩人現在都在我手裏。”雷霈語調本就低沉,用上變聲器之後更是陰沉詭異得可怕。
沈菲兒卻一點兒都不怕,聽了雷霈的話長長鬆口氣,“那就好。對了,我離開愛悅城時發現薄子恩的保鏢不見了,是你引走了?”
——“對。”
“你要把她們倆怎麼樣?”
——“死不了人。”
死不了人的意思就是人是不會死,但是絕對不會好過,肯定要受一番折磨,比如說缺個胳,斷條腿……
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沈菲兒露出得逞的笑容。
“接下來就請你好好招待你的獵物吧,不要太客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薄二少最近不在國內,遠水又解不了近渴。”
——“年輕不大,狠勁不小。”雷霈冷笑出聲,對新任的小棋子挺滿意。
“不敢當,是薄二少先不仁,因果循環,就別怪我對她妹妹下手。”
通話就此切斷。
沈菲兒閉上眼睛靠在床頭,低下頭一個勁嗤笑,“哈哈哈——”
昔日人見人愛的美麗校花此刻像變了一個人,一臉陰沉,眼睛裏滿是算計得逞後的報複快感。
當年她表哥江濤一行三人對薄子恩動手動腳,結果被薄牧川弄到家業破產。
這些本來和她無關。
隻是江家原本打算借錢給他們沈家救急,結果江家突然被薄牧川廢了,方家又因為種種原因也沒借。
爸爸為了彌補資金鏈的短缺,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身上……
她恨死薄家了!
昨天神秘人突然找到她,說要跟她合作對付薄家,她一口就答應了,於是今晚在薄子恩酒裏下了藥。
“原來報仇的滋味這麼爽。”沈菲兒睜開眼睛,麵目猙獰。
“薄子恩,你二哥給我帶來的傷害,你來還!”
……
私人別墅。
薄子恩迷迷糊糊醒來是在零點,不是看天色,而是從眼前人佩戴的手表裏看到的。
“小姑娘,好久不見。”帶有躍躍欲試成分的男聲從頭頂傳來。
聲音耳熟得很,在哪兒聽過。
薄子恩揉揉眼睛慢慢抬起頭,闖入視線的是一個帶墨鏡的高大男人,看臉部輪廓應該是外國人,“你是誰?”
她不認識。
雷霈坐在真皮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盯著她,“小姑娘,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
鋪墊滿滿的開場白。
薄子恩很快發現這是一個陌生且封閉的環境,後頸又隱隱作痛,似乎被什麼重物敲打過……
她被人算計了!
一個激靈完全清醒過來,站起身警惕地往後退,“你想幹什麼?”
“真是個一驚一乍的小姑娘。”雷霈麵露無辜,無奈擺擺手,“我一沒手拿凶器,二沒對你下藥,三沒趁你睡著欺負人。”
薄子恩離他遠遠的,翻遍全身沒找到手機,一時間手足無措快急哭了,怎麼辦怎麼辦?
她才練了一個月跆拳道,三腳貓的功夫肯定打不過一個大男人。
穩住穩住,不要急。
抬起頭直麵暴露的現實,“你,你痛快一點,想要什麼就直接說,隻要我有一定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