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霈沒想到薄子恩會不顧一切從桌子上直接撲過來,她的胯骨狠狠撞擊在桌麵上,聽著都疼!
手一滑手機掉桌麵上。
薄子恩趕緊掛掉電話,隨即有一通電話打進來,她一愣,“是俞舒寧……”
雷霈一手鉗製住薄子恩雙手,將人臉朝下死死壓在桌麵上,二話不說搶過手機接通。
——“雷霈,趕緊把薄子恩交出來!”
俞舒寧聲音焦急失了平日的淑女風度,音量大到薄子恩聽得一清二楚。
——“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故意讓我去愛悅城,就是為了引薄子恩上鉤。你把她綁哪兒去了?”
薄子恩整張臉被壓在桌麵上快要變形,心裏一萬個疑問,俞舒寧怎麼會幫她求情?
明明是俞舒寧把她引過來,她才遭到雷霈的綁架,現在又來假什麼慈悲?
墨鏡遮住雷霈陰鬱的眼神,聲線裏是不加掩飾的憤怒,“寶貝兒,薄子恩可是你的情敵,你確定要替她求情?”
——“她還是我小姑子!”俞舒寧脫口而出。
“所以呢?”雷霈嗤笑。
——“你趕緊把她放了。薄牧川臨走時叮囑我好好照顧薄子恩,她要是出事,薄牧川回來後會怪我的。而且他已經知道你的存在,更不會饒了你!”
俞舒寧幾乎是吼出來。
“狠話誰都會說,有本事他立馬從C國飛回來見我。”雷霈冷笑幾聲掛斷電話,拽起薄子恩。
兩人的對話薄子恩全聽到了,“你認識我二哥?”
她白皙水嫩的臉上壓出一道道紅印子特別顯眼,剛哭過的眼睛紅紅的,像被人蹂.躪過。
雷霈看著心裏十分舒心,猶如出了一口餓氣,“豈止是認識,我們還是舊相識。”
“順帶有點仇,對吧?”薄子恩站直身子整理衣服和頭發,臉上疼得厲害。
雷霈意外,“你不怕我了?”
一開始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薄子恩現在冷靜自然多了。坐下開始吃東西,以此壓住心裏的恐慌。
“這個問題很幼稚。我言語上威脅你沒用,我哭了你也不聽,那我怕不怕你又改變得了什麼?什麼都改變不了,還浪費力氣,頂多讓我在你麵前多點顏麵罷了。”
心裏還是怕,差點咬到舌頭。
雷霈爽朗大笑,“好,衝你這份青澀但出人意料的膽識,我今天不對你動手動腳。”
兩個人再次麵對麵坐下。
“信物或許沒有,我不為難你。你再好好想想,容家夫婦給你留下了其他什麼東西,一張紙都別放過。”
“好。”薄子恩撕開一袋芒果幹吃起來,食物的美味讓焦急的心慢慢沉澱下來,“小時候的事情太久遠,容我想想。”
心裏祈禱阿衡早點過來救她。
她拖不了多久。
這一想就是十分鍾。
雷霈這一次倒是出奇的有耐心,沒有催促一下,不知不覺間喝了半瓶紅酒。
直到雷霈的手機再次響起,詭異的安靜畫麵終於被撕碎,兩個人都是一驚。
他私人號碼能打進來的人不多,雷霈接通,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冒出一句,“原來薄二少。”
薄子恩立馬扔下芒果幹,“二哥,二哥……讓我接,你讓我跟二哥說兩句,二哥……”
剩下的話沒說完,薄子恩就被雷霈捂住嘴抱到大腿上控製住,手機調成免提模式放在桌麵上。
——“雷霈,我現在在雷家。”薄牧川語調冰冷漠然,夾雜一絲不尋常的慵懶。
他似乎一點不擔心薄子恩。
或者說是他早知勝負。
雷霈沉氣沒說話,薄牧川和雷子昂關係好,住在雷家很正常,他再等下半句話。
——“昨晚雷家墓園發生火災,今天墓園修建,我剛剛路過時發現一樣東西。你聽,這是你心心念念的母親發出的聲音。”
是敲擊骨灰壇的聲音……
捂住薄子恩嘴的手在發抖,雷霈整個人瞬間被點燃,歇斯底裏,“薄牧川,你放下她,你沒資格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