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歌沒有反駁,算是默認。
想得越多,知道的越多,方程越發想不明白,“你一心想要接近薄子恩,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並且試圖曝光她的真實身份。你的目標很明確,你到底是什麼人?”
能在B國憑一句話就把他從惡勢力手裏救出來,良歌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本以為良歌隻是官宦子弟豪門人家,權力大一些,出於隱私就沒多問。
隻是現在牽扯到了容家、薄家和方家,事關重大,他不得不弄清楚。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良歌姿勢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的調侃。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可我就想回答這個。”
一雙眼睛對上另一雙眼睛,良歌刷著長睫毛輕輕眨幾下,“你說過不插手我的事情,說話不算數?”
小小的動作讓方程觸電樣避開視線,敗下陣來,“薄子恩對於爺爺來說很重要,你做什麼事情我不會阻攔,前提是你不能傷害她。”
有薄子恩在,敵人就會卷土重來,就有希望偵當年容家被謀殺的命案。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囉嗦。”良歌將剩下的水一口氣喝完。
擰上瓶蓋放茶幾上,“你放心吧,既然你猜到老先生和容家有關,就應該知道我傷害誰都不會傷害薄子恩的。”
他保護薄子恩還來不及呢,更何況如今又和薄牧川達成了合作。
今晚的聊天氛圍不錯,至少兩人都吐露了實情,方程很想再問問老先生和容家到底有什麼關係。
良歌一個問題打斷了他的思維,“你覺得薄子恩怎麼樣?”
“不怎麼樣,情商低,沒安全感,傻白甜一個。”薄子恩在良歌心裏的評價並不高。
良歌若有所思地點下頭,隨即看看手表,“十點半了,你是打算留下來陪我過夜麼,還不回去?”
還沒坐會兒就要下逐客令。
好不容易來他家一次,方程靠在沙發上掏出手機玩,“歇會兒再走,順便看看你家裏有沒有藏女人。”
“那你慢慢看吧,我去洗澡。”良歌懶得理一個剛成年的人,起身去二樓。
沒走幾步突然停下來,轉過頭提醒一句,“記住,別偷看。”
“沒那癖好。”方程沒有放在心上,以為是他在調侃。
十分鍾後刷完手機,良歌還沒有洗完。方程擔心爺爺,起身回去。
無意間發現沙發靠枕後麵藏有東西,露出白色一角。不會是女人的衣服吧?
這麼一想當即拿開抱枕,弱弱鬆了口氣,原來是一份簡曆,“黎央民族大學……”
“都說了讓你別偷看,這麼不聽話。”良歌穿著黑色絲質睡袍,手擦白色毛巾擦拭頭發走過來。
“你要轉去那兒教學?”
“我就是薄子恩的一個小跟班,她去哪兒我自然就跟去哪兒。”
望著眼前人將簡曆小心翼翼的收好,怕他搶了一樣,方程突然有點憂傷,怎麼一個個都跑去了黎央大?
……
俞家。
口幹舌燥讓俞舒寧幾乎說不出話來,身體裏發麻發熱發癢的空虛感無限倍放大,讓她身體好幾次攣縮失控。一路上連闖三個紅燈,險些出車禍。
——“三號洞。”
雷霈的信息終於發了過來。
俞舒寧立馬調頭去目的地,雷霈的住處太多太隱蔽,她能不能找到都是一個問題。
五分鍾後停車,俞舒寧戴著口罩和墨鏡,搖搖晃晃走進一家幹洗店,直接穿過店進入後麵的玩具店。
如此經過好幾家店,終於支撐不住倒在地上,迷迷糊糊間看見有個人朝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