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二太吃虧了,薄子恩有點不高興的從方老爺手裏抽出手,“方爺爺,您別問了,我們聊點開心的,您最近身體怎麼樣?”
“好好好,不說了。”方老爺對她是有求必應,也不想提起她傷心事。
“我最近的身體特別好,就是不能經常看到恩恩……”
隻是老人家心裏是真著急,沒聊一會兒話題又被扯了回來,“……丫頭,是不是因為你和俞家丫頭處不好,薄家擔心你破壞訂婚禮,就把你趕出去了?薄家對你不好?”
“好不好不是由您說了算!”冷冽清寒的一句話從門口毫不客氣的砸過來,擲地有聲。
薄子恩猛地抬起頭。
就看到客廳門口有一個高大而不魁梧的男人,正大步流星的向她走來。
他似乎來得很急,沒來得及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很隨意,風塵仆仆,急得很。
薄子恩不自覺站起身,麵無表情的和來人四目相對。麵對熟悉的英俊麵孔和眼神,他眼神裏的擔心和焦急看得她鼻頭發酸,想哭。
“恩恩!”薄牧川將日思夜想的人緊緊抱緊懷。
手掌貼在她單薄的後背上,想要將人揉進血肉裏,再不讓她跑了……
好幾個仆人顫顫巍巍跟在後麵跑過來,“姥爺,少爺,薄二少非要進來,我們沒攔住人!”
方程擺擺手,“沒事,下去吧。”
兩人回黎城市已經有半個多小時,薄牧川也該趕來了,在他意料之中。
任由男人將自己抱住,薄子恩僵在他炙熱的懷抱裏,像個木頭人一動不動,隻有熱淚在受傷的眼眶裏徘徊不下。
經曆千難險阻,她終於活下來見到了他。
可他呢?
他在她生死攸關的時候,不僅沒有給予他幫助,還和參與綁架她的女人訂了婚……
既然都已經拋棄她了,不要她了,現在還來找她幹什麼?
“你走開啊!”薄子恩用力推開人,一滴滾燙的熱淚滑落臉頰,砸在薄牧川手上。
薄牧川愣住,一顆心都要化了,“恩恩……”
兄妹倆之間有矛盾,又涉及薄家私事,方程不好插嘴,護在爺爺身邊,以防兩人吵起來。
“我正要替恩恩丫頭管你要一個交代,你小子來得正好!”方老爺掄起擱在一旁的拐杖狠狠敲下地板。
薄牧川抓住薄子恩的手不鬆開,麵對方老爺是麵無波瀾,“您和恩恩沒什麼實質性關係,這是薄家家事,我沒必要給您解釋什麼。”
“我和恩恩是什麼關係,在場的四個人心裏最清楚不過!”方老爺怒斥。
薄牧川淡淡俯視一眼輪椅上的方老爺子,繼而麵向方程,“恩恩怎麼會和方二少爺一起回來,方家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方程本就是冷傲的性格,遇上薄牧川就是針尖對麥芒,“既然薄二少什麼都不說,我也無可奉告。”
那麼隻有薄子恩知道所有事情。
她要是選擇不說,他們逼迫不了,永遠都不會知道另一半信息。
聊到這份上是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義了,薄牧川掰正薄子恩的身體,指腹溫柔的擦拭到她臉上眼淚,輕聲哄:“恩恩乖,跟我回去。”
“不想。”薄子恩撇過頭。
“別鬧。”
“沒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