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菲兒慢慢抬起頭,“高二時你們都在準備小高考,而我呢,你知道我在幹什麼嗎?”
薄子恩搖頭。
她在學校的社交不多。又忙著學習,學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百分之九十五是不知道的。
“要說沈家能苟延殘喘到現在,還多虧了有我呢。”想起一年前的某些事情,沈菲兒慢慢站起身。
彎腰湊近對麵的薄子恩,四目相對,笑容變得陰冷:
“薄子恩你知道嗎,為了拿到兩千萬彌補公司資金鏈,我的爸爸和哥哥親手把我推進火坑,讓我陪了那群老頭子陪了一個月!”
那群?
薄子恩震驚的捂住嘴巴,她又不傻,自然知道這個“陪”是哪種陪……
黑色的記憶讓沈菲兒激動起來,咬牙切齒,“你知道那一個月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那就是一群變態老男人,把我折磨得要死!”
“薄子恩,我真的恨死你了!”
“憑什麼都是哥哥,你哥不顧一切得把你寵上天,而我哥卻貪生怕死,一個勁把我往火坑裏推?”
“憑什麼你是大名鼎鼎的薄家三小姐?憑什麼你的什麼都是最好的?憑什麼這麼不公平?憑什麼?”
“就連唯一對我好的方程,也一直傾向於你!”
沈菲兒頭猛地,上前張開嘴去咬薄子恩的耳朵。
“恩恩小心!”薄牧川及時將薄子恩護進懷裏。
沈菲兒從薄牧川耳邊擦過,死死咬住薄牧川的頭發用力往後拉扯,恨不得將整個頭皮扯下來。
如果不是手上戴著手銬,薄子恩相信,沈菲兒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頭皮發紅好似下一秒頭發就要被整個拽下來,薄牧川額頭青筋暴起,臉頰變形。
他本可以一把推開沈菲兒,但是那樣不利於她的罪名成立,要知道外麵有警員看著呢……
看著都疼,薄子恩立馬去推沈菲兒,“沈菲兒你瘋了,鬆開,你馬上給我鬆開!”
薄牧川將薄子恩拉到身後護好,紋絲不動任由沈菲兒咬著,沒有露出一絲痛感。
憑武力製服一個女人非常容易,但是特別low。打敗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對方心理出手。
看不出喜怒的一雙黑眸直視沈菲兒,六個多小時足夠他查清楚很多事情。
“江氏三兄弟將所有責任推到了你頭上,包括三個月前在愛悅城,是你綁架恩恩不成,錯綁成了洛雪。”
“第二次在愛悅城舉辦生日派對,是你在恩恩的飲料裏下藥,促成恩恩被雷霈綁走。”
“第三次在遊輪上,也是你做的手腳,在方程和恩恩的飯菜裏下了藥。”
這一些薄牧川都已知曉,百分之八十都是江濤說的。因為沈菲兒沒有弄到藥的渠道,隻能靠江濤。
沈菲兒不為所動,牙齒咬得更緊,甚至將部分頭發咬斷了。
正對麵的薄子恩看得出來,沈菲兒眼睛裏的意思是——
是我幹的,那又如何?
“以及半年前……”薄牧川一字一頓吐出最後一句話,“是你設計殺了你哥。”
薄子恩眼睛睜得大大的。
牙齒一鬆,沈菲兒整個人失了魂樣幹巴巴坐下,笑容詭異,“對,人是我殺的……”
她得意洋洋報複感十足的模樣,讓薄子恩瞬間從頭冷到腳,“那你昨晚綁架我,是想殺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