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例從手裏滑落,薄母急得都要哭出來了,“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啊,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和你爸一聲,這可怎麼辦啊……”
她還眼巴巴等著三世同堂呢。
誰知道從源頭被遏製住了。
薄牧川心虛不已,拍撫薄母後背安慰說:“媽,你別急。”
“我怎麼能不急啊!”薄母推開他,“不行,我這就去為你找名醫。”
走出三步後猛的回過頭,眼前一亮,“對了,牧陽不是搞生物醫療科研的嗎,我們把他叫出來幫你看看。”
謊言可不是什麼見得了光的事情,薄牧川拉住母親,“媽,我已經在配合醫生醫治,還剩三分之一療程,再過兩個月就好了。”
“真的?”
“嗯。”
他辦事薄母放心,何況是不育這種堪比結婚的大事情。
總算鬆了口氣,“那就好,這事含糊不得,我就盼望你和牧陽兩個人讓我抱孫子孫女呢。”
隻是著一口氣沒鬆多久,一顆心提到嗓子眼,薄母慢半拍才反應過來,“牧川,那你現在還在治療期間,能……生寶寶嗎?”
“不能。”
薄母臉色大變,又要哭了,“那舒寧肚子裏的孩子哪來的?”
“當初恩恩說俞舒寧私生活混亂,你就應該明白一些了。”薄牧川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母親太喜歡俞舒寧,直說俞舒寧回國是有備而來,和雷霈有染,沒有實際證據,母親不會信。
那麼隻能一步步來,比如說第一步,就是毀掉俞舒寧在母親心裏的美好形象。
“不可能,舒寧不是那樣的人!”薄母力挺俞舒寧,“你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你康複了。”
薄牧川隻笑不語。
薄母便知道,他不是在玩笑。要不是真的,哪個男人會說出孩子不是自己的話呢,這頂帽子綠油油的。
整個人如泄了氣的氣球,在椅子上坐下,“那你想怎麼辦?你們倆都訂了婚,一個不育,加上一個來曆不明的孩子,傳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俞舒寧我會帶走,事情比較複雜,我事後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
……
薄子恩醒來是在一個小時後。
從阿芽嘴裏聽到一點小道消息,進一步問阿芽也不肯說。
俞舒寧已經離開薄家,薄牧川又去上班了,薄子恩實在好奇就跑去問薄母。
“媽媽,我聽說俞舒寧懷孕了?”
問這一句話時,作為資深言情小說的某女,內心已經忍不住天馬行空了一番。
孩子到底是誰的?肯定不是二哥的,那就是雷霈的?那昨晚不會流產了吧?俞舒寧會不會誣陷是她害她流產的?
薄母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不悅,“胡說八道,你聽誰說的?”
家醜不外揚,這件事情已經被封鎖,被她發現是哪個丫頭嚼舌根,一定把她辭退!
“原來是假的啊,嚇我一跳。”薄子恩鬆了口氣。
在沙發上坐下來拿起一塊哈密瓜吃,“我就說嘛,二哥怎麼能讓她懷孕呢。”
怎麼能?
能?
“薄子恩你給我閉嘴!”薄母氣得將手裏雜誌扔在茶幾上,“什麼叫你二哥不能讓她懷孕?”
她兒子隻是暫時不育好不好?
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嚇得薄子恩哈密瓜差點掉地上,小心翼翼地把瓜放回去。
弱弱地說:“因為二哥不喜歡她啊,不喜歡她怎麼會允許她給他生寶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