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舒寧不敢想象,如果司爾真的就是去世好幾年的薄家大少爺薄牧岩,那會是怎麼樣的驚悚畫麵,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吧。
她是不相信的。
“R組織的生物科研和醫學技術高超,整容成大哥的模樣不是難事。如果司爾真是二哥,他為什麼要對付薄家?”
薄牧川打心裏也不願意相信,大哥是軍人,因公殉職,沒有石錘的話,軍方不會下定論。
那麼司爾整成和大哥一樣的臉,目的又何在?
見薄牧川表情出現鬆動,兩人之間的聊天氛圍有所緩和,俞舒寧小心翼翼的請求:
“牧川,我對恩恩的使壞都是受雷霈威脅,不得已而為之。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把容家遺物給我好不好?”
薄牧川薄唇輕啟,留給她的隻有兩個字,“做夢。”
關於容家遺物,也就是項鏈的事情,父親十幾年來守口如瓶,就說明東西有蹊蹺。
更何況司爾竟然也對此感興趣,這東西的寶貴程度絕對不低,十有八九和當初容家被謀害有關。
這也證實了司爾不可能是大哥。
當年是大哥將恩恩帶回的薄家,項鏈的事情大哥知曉,想拿走直接拿就是,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
“牧川。”俞舒寧拉到薄牧川的手。
企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是受害者啊,從始至終,從七年前到現在我都是受害者。”
她長發披肩,沒有化妝,氣色不是很好,蹙著好看的眉頭,眼睛眨一眨眼淚就要掉下來。
“七年前雷霈把我抓去拍下不雅視頻,把我囚禁起來。”
“事後司爾給雷霈和我下了藥,我和雷霈從那時起就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雷霈死了我活不了。”
“司爾不給我解藥,我也活不了。”
“我不求你原諒我的所作所為,隻希望你從司爾手裏幫我拿到解藥幫我把藥解了,我就,就……”
俞舒寧說到這裏頓住。
她好像提不出什麼太過誘人的條件,可是沒有好條件,怎麼能和薄牧川達成條件呢?
思來想去,俞舒寧視線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想了想下了決定——
“我就把孩子打掉,同意婚約作廢,自己一個人遠走高飛,永遠不來打擾你。牧川,好不好?”
他要什麼的東西,她能想到的,能做到的,暫時隻有這些。
為了自由和活下去,孩子在她心裏也可以利用,真是自私自利。
薄牧川從俞舒寧手心裏抽出手,從踏進房間的第一步開始,他對她便是厭惡的,到現在眼睛裏的厭惡神色隻多不減。
“孩子是誰的?”
“你的。”俞舒寧脫口而出,真誠篤定的表情捕捉不到說謊的痕跡。
“那就等確定是我的孩子後再說。”薄牧川冷冷地說,轉身離開。
“薄牧川!”俞舒寧追過去拉住他,“那你先告訴我,伯母為什麼對我突然那般冷淡?”
薄牧川停步,“因為我……不育。”
俞舒寧冷笑,“你分明是在說謊,你絕不可能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