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一頭霧水地回到臥室,溫涼的指腹觸摸上自己下巴,上麵還殘餘著屬於薄子恩的味道。
不管怎麼樣,恩恩原諒他了。
還在思索薄子恩怪異舉止時,薄牧川無意間看到櫃子上放著的病例,和早上他離開時的位子不一樣了。
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恩恩說什麼她都知道了,還是什麼關乎到男人的尊嚴,原來是誤會了。”
病例本就是假的,他隻是隨手一放,想著恩恩平時多住校,不會輕易回來,回來也不會跑到他房間裏,就沒有在意。
沒想到恩恩不進跑進來了,還看到所謂的“病例”,還誤會他了。
這誤會鬧得真是……
該怎麼解釋呢?要不要解釋呢?
……
第二天一早,是周六。
薄牧川一如往常晨練回來,發現薄子恩戴著圍裙,在廚房裏不知道在搗鼓什麼,忙裏忙外的。
“恩恩,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聽到是他喊,薄子恩樂嗬嗬跑過來,“二哥,早啊。”
她身穿淺粉色的小裙子,紮著丸子頭,俏皮可愛又清新。
“二哥是不是餓啦?我讓李阿姨給你做了補身體的好吃的,很快就好了,用了好幾種補腎的食材呢。我去幫你催催哈。”
說完就跑回去。
補身體的?
還是補腎?
誤會他是不育就算了,畢竟是他自己造的孽,但這腎虛從哪兒來?她見識過?她小小年紀知道什麼叫腎虛嗎?
要命的是,還到處跟人說他腎虛!
他不要麵子的嗎?
薄牧川的俊臉一下子拉得老長,聲音溫度比剛才喊她時降了好幾度,冷冽不悅,“站住,我不餓。”
“你不餓啊。”薄子恩乖乖停下來轉過身。
一臉茫然地撓撓頭,“那就是渴了對不對?我去讓李阿姨給你煮點壯陽湯。”
壯陽?
薄牧川麵無表情,有一種自己的男性尊嚴被她摁在地上無情摩擦的感覺。
他看起來有那麼需?
要補?
大步上前拉住又要跑的薄子恩,眉宇間萃上一層薄薄的冰霜,冷冷地說:“跟我上樓。”
“你等一會兒嘛。”薄子恩沒好氣地拉開他手,“我先去廚房幫你催一催湯。”
氣得薄牧川直接將人扛到肩膀上,大步流星上樓。
雙腿被薄牧川牢牢摁在他胸膛上,薄子恩頭朝下小臉漲得紅紅的,嘴裏還念念不忘,“湯,你要的湯……”
薄牧川氣得腦殼疼,“我不需要!”
……
薄牧川一腳踹開自己臥室的房門,將薄子恩放下來壓在門板上。
一張俊臉陰沉得厲害,“女孩子家家,你知道給男人補腎是什麼意思嗎?”
雙手被他牽製住摁在頭頂,薄子恩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知道啊,不就是說男人那方麵不行麼……”
有病就治嘛,多乖巧的實話實說。
薄牧川眼裏的小火苗越躥越高,上大學不到一個月連這個都知道了,好樣的,還一副麵不紅耳不赤的淡定模樣!
彎下腰打橫抱起眼前人,邁開大長腿往臥室裏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