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裏的薄牧川十六歲,高高瘦瘦的個子穿著白襯衫,特別精神清爽。
就是那張臉太過慘不忍睹……
“當時我得了水痘,滿臉紅疹子。還正好碰上長智齒,兩邊臉都腫得跟豬一樣,在你生日宴上都沒露麵,你還非要拉我拍照片。”
薄牧川語氣裏帶著幾分幽怨。
當年他很丟人。
還是在一個男孩子十六歲的時候,心高氣傲,那段時間氣得好久沒理會容恩。
照片裏的薄牧川表情的確非常不情願,就是一顆強扭的瓜。
這麼看自己是挺不仗義的,容恩收斂一下忍住笑,“不想拍就不拍唄,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當年的事她記得不是很多。
薄牧川在椅子上坐下,撈過容恩放到大腿上,刮下她鼻梁,“你非要拍,不拍就哭,最後是大哥武力逼迫我拍的。”
能讓薄牧川敬畏的隻有薄牧岩,過去是,現在也是。
“嘻嘻。”容恩很不地道地拿過手機拍張照片,“這麼具有價值意義的照片,絕對不能失傳。”
薄牧川臉拉好長,咬住懷裏人紅暈還沒有完全退去的耳垂,大手掐住腰,“恩恩還想長點教訓?”
容恩猶如被點中了穴位,委屈巴巴嘟起嘴,“不想,不想了……”
身體上的疼痛都是教訓。
訕訕一笑推開薄牧川的鹹豬手,“既然誤會解開了,那我們就回去睡覺吧,我好累的,天都快亮了。”
“原來恩恩也知道累,我洗個澡的功夫,你就跑上了三樓。”另一隻耳垂被男人咬住。
容恩咬唇,“我純粹是因為好奇。”
小腦袋在他胸膛上貓兒樣蹭啊蹭,“二哥,你抱我回去嘛~”
……
容恩再次醒來是在中午十二點多,正好趕上吃午飯,李阿姨的廚藝正常發揮,飯菜非常合胃口,就是飯桌很是冷清。
“大家都吃過了嗎?怎麼就我一個人?”
阿芽站在一旁伺候著,“小姐,夫人去見老同學了不回來吃飯,老爺今天有個基金會的開幕式,也不在家吃,少爺一早就去上班了。
“哦,這樣啊。”容恩咬住筷子,“這麼說今天家裏就我一個人嘍?”
“是的。”阿芽微笑,“小姐要是覺得無聊,阿芽可以陪小姐出去轉轉。”
容恩才不覺得無聊,人少她才好找證據嘛,心情一下子變得美美噠。
“沒事,我下午就宅家裏看電影,俞舒寧的片子最近不是火熱上映了嘛。”
前任和現任不是應該水火不容麼,阿芽不解,“小姐喜歡看俞小姐的電影?”
“打發時間罷了。”容恩繼續吃飯,“她近兩年混得怎麼樣?”
兩年裏沒有多關注俞舒寧,隻知道她進入了演藝圈,發展得不錯。
見自己小姐心情不錯,沒有膈應,阿芽就大著膽子說了。
“由於選劇本的眼光獨到尖銳,俞小姐近兩年演的幾部電影都是爆品,名氣非常高漲,形象非常正麵。至於演技也得到了專業導演的認可,已經位列一線影星。”
“她在哪個影視公司?”
“蕭氏旗下的尚影國際,全國有名的影視公司。”
“原來浩宇這一層關係在裏麵。”容恩細嚼慢咽極其優雅,“那尚影國際由蕭雲帆接手了嗎?”
“半年前接手的。”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