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精致小臉幹淨明亮,語氣輕鬆就像在談今天的天氣真好。
“俞大小姐千萬不要謙虛,我可沒有你厲害,沒你瞎掰能力強,也沒你演技好,還沒你虛偽。”
世界欠俞舒寧一個奧斯卡,這是俞舒寧回國時容恩就想頒發給她的。
幾番試探下來,容恩的反擊態度明確,褪去了過去的青澀和一點就燃。
俞舒寧重新審視已經和自己齊頭的容恩,容恩的確成熟了不少,不過……
那又如何?
她比容恩多吃了六年飯,還會鬥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你說,你一個B國最大幫會夜氓幫的千金小姐,突然跑回國,國內警方應該把你當做重點監視對象了吧?”
這是自然的,夜氓幫在B國勢力強大,雖然不接觸政治,但是勢力幾乎與政.府相當。
容恩突然的回國不僅引起了國內政界注意,在B國也是掀起了風波,因為容棲陽對容恩非常寵愛。
另外容恩回國變成了薄牧川的女朋友,薄家又是國內頂尖乃至世界上有名的集團,薄牧岩還曾經是軍人……
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難。
這些容恩都明白,所以她並沒有太多在公眾場合露麵,也沒有行為過激,就是擔心挑起不必要的誤會。
“而我現在是蕭軍長孫子的女朋友,是半個方家人。”俞舒寧雙臂交叉得意洋洋擱在身前。
“隻要你對我動手,就是代表夜氓幫在與國內軍方為敵。”
說到這裏俞舒寧一手按住容恩肩膀,湊到耳邊,“你的身份如此敏感,你還敢動我?”
那真是便宜她了。
容恩摘下手用力抓住手腕,“俞小姐,你說得我好怕怕啊。”
文明社會不殺人放火,她又不要人命,報仇嘛,慢慢來,要享受過程。
俞舒寧試圖掙脫沒有成功,痛感讓她麵露幾分猙獰,“你給我鬆開!”
不得不說她這雙手真的非常好看,修長纖細,天生的鋼琴家。
容恩唯一留著長指甲右手小拇指劃過俞舒寧手背,“你如今真是愛情事業雙豐收,這麼快就把……雷霈忘了嗎?”
“閉嘴!”俞舒寧說話的功夫猛的抽出手,眉宇間盡是鋒利。
雷霈是她這這輩子的痛點和汙點,一經提起就會將她釘在恥辱的十字架上。
讓她再怎麼光鮮亮麗都會頃刻間黯然失色,體無完膚。
“他又沒死,為什麼不要提他呢?”她的自欺欺人和來自於骨子裏的恐懼愉悅到容恩,“你們倆當初可是情深意切。”
俞舒寧不顧禮儀手直直指向容恩,“司爾說雷霈死了,他死了!死了!你別給我提他!”
隻是司爾兩年前告訴她的。
她當時高興壞了,前所未有過的喜悅,一掃前七年的痛苦和黑暗,兩年裏快活自由得很。
她宛如重生。
人生裏再不要出現雷霈這兩個字。
容恩咯咯發笑,觸摸過俞舒寧的手在空氣中摩擦幾下,仿佛要彈掉不存在的灰。
“我去年在B國生過一場大病,五感接連喪失,差點死了。”
風馬牛不相及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