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帆優雅地推一下眼鏡架,“爺爺身體越來越差,公司方麵基本都交給了我管理,當然是我的意思。當然,你要是不放心,我也能說服爺爺。”
“薄家和你有什麼仇?”
在容恩的印象中,在蕭雲帆沒有認祖歸宗蕭家之前,他和薄家好像沒有過什麼直接接觸。
從前幾天野炊時二哥對蕭雲帆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二哥並不認識蕭雲帆。
那為什麼針對薄家?
因為俞舒寧?
不至於,蕭雲帆又不傻,一個女人不足以讓他冒險針對薄家,何況還是一個合作的女人。
那是蕭雲帆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要吞了薄氏?
蛇吞象,膽子太大了吧!
蕭雲帆金絲眼鏡下眸光幽深,雙腿優雅交疊,將斯文敗類展現得淋漓盡致,“這就說來話長了。”
“你盡管說。”容恩鎮定走過去坐在蕭雲帆對麵,“拿出你的誠意,我有時間聽。”
對於容恩出乎預料的爽快蕭雲帆非常滿意,“相信我,我們的合作會非常愉快。”
抬手倒上一杯茶遞到容恩麵前,“事情起源於五年前……”
……
薄牧川從蕭軍長的書房出來,一眼就看見容恩站在方程身邊,兩個人聊得正嗨,一顆懸著的心慢慢落地。
而事實並不是如此。
方程冷著眼正在質問若無其事的容恩,“你剛才去哪兒了?”
“洗手間。”容恩端著一碟精致糕點吃得開心,“這個非常好吃,你要不要吃一點?”
方程不是好糊弄的,“我找遍全場沒有你,讓人去女士洗手間看了也沒有,你給我說實話。”
像個嚴厲的家長。
容恩挑挑眉笑嘻嘻,“對我這麼關心啊……”
“說,去哪兒了?”不吃她這一套,要是不問出來什麼是不會放過她的。
容恩撇撇嘴繼續吃東西,“你幹嘛這麼凶?我就不能有點自己的小隱私嗎?”
“剛才俞舒寧和蕭家其他人都在樓下接客,但蕭雲帆不在。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不知從何時起,保護容恩也成了方程要做的事情。
也許除了容恩的身份特殊外,還因為這樣會覺得自己和良歌是同一條戰線上的吧。
這個回答猶如一道暖流流過容恩心田,暖暖的,原來方程是在關心她……
容恩想了想,和蕭雲帆的談話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那找個什麼理由過了方程這一關呢?
“說實話,不準胡編亂造。”方程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動歪心思。
“我,我去……偷聽二哥和蕭軍長的談話了。”容恩鎮定地對上方程冷冷的目光。
“偷聽?”
“對啊。當年蕭鏘差點侮辱了我,那仇我記著呢。現在二哥背著我和蕭軍長躲到書房裏談話,要是在談什麼合作,我一定不會讓蕭家得逞的。誰讓蕭鏘得罪我了,我就是這麼小氣。”
以容恩的性子還真的做得出來,方程信了大半,“蕭鏘半年前出車禍,還在國外治療。”
“是嗎?”容恩驚喜。
隨即心裏多了幾分忌憚,“俞舒寧看中的人果然不是簡單角色,蕭雲帆下手真夠狠的。”
不用想,蕭鏘出事百分之九十九是蕭雲帆動的手腳。
因為蕭鏘是蕭家長子,長子出了事情,次子蕭雲帆是最大獲益方。
否則要不是蕭鏘出國治療,蕭雲帆也不會勢如破竹,毫無阻擋,在短時間內爬到現在的高度吧?
容恩吃得津津有味,嘴角沾了點細膩的白色奶油。
方程抬手去幫她擦拭,快要觸碰到時看見對麵的薄牧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