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身體異常高溫,脖頸上臉上全是汗,打濕了睡衣粘在身上,濕了長發粘在臉頰上。
小臉慘白到沒有一點兒血色。
秀氣的眉毛擰得緊緊的,雙眼緊閉有眼淚流出來。兩排睫毛不安的撲騰,似乎非常難受。
這絕對不是在做噩夢。
容恩雙手緊緊抓住被子,身子輕微發顫,難受到帶著細細的哭泣,“嗚嗚嗚嗚……”
“恩恩?恩恩?醒一醒恩恩?”
薄牧川抱起容恩放在懷裏,這樣一來後背和床分離,汗水蒸發帶走熱氣,凍得容恩身體發抖,“嗚嗚嗚……”
“恩恩?聽話,醒一醒?”
不管薄牧川怎麼喊人就是不醒。
結合晚上容恩在宴會上喊疼的情況,薄牧川想到的了最糟糕的想法,但願不是致病因子在作祟……
拿一套幹淨衣服迅速給容恩換上,打橫抱起人往外走。
“乖恩恩,忍一忍,我這就送你去醫院,不會有事的!”
……
薄氏旗下某醫院。
經過搶救容恩很快被推出急救室。
一眾醫生護士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工作保住了。
當時三小姐被送來時,薄二少的神情可怕到人要是出事就把他們吃了。
縱使四十多歲的女醫生活了大半輩子,也是被薄牧川瘋狂的氣勢嚇到了。
心有餘悸,診斷出來後立馬彙報一下情況。
“三小姐左肩膀被咬,沒有及時消毒,沾了水後導致感染,人沒有生命危險。”
“咬傷?”薄牧川眼底閃過茫然。
在蕭家客房裏他溫柔得很,並沒有弄傷恩恩,就算是啃咬也是輕輕的,沒有咬破。
沒有破皮,哪來的發炎感染?
作為一個醫生,忌憚歸忌憚,氣憤肯定是有的。
“人口腔裏細菌有幾千萬,被咬了如果不及時消毒打針,傷口非常容易感染。三小姐肌膚嬌嫩,這一咬半個牙齒幾乎進了肉,二少下嘴未免太重了!”
外麵都說二少寵愛三小姐。
沒想到是這種疼法。
平白無故被訓斥了一頓,薄牧川麵色更加凝重。
薄唇抿成一條沒有弧度的直線,鷹隼般鋒利的眼神看得女醫生後退幾步。
聲音低沉壓迫。
“事情保密,一旦傳播出去,黎城市的醫院你們就別想待了。”
女醫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馬低下頭,“是,我明白。”
……
淩晨三.點,病房。
房門緊閉,空氣中是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是薄牧川最討厭的味道。
病床上的容恩還在昏睡。
手背上插著一根細細的輸液管,身體溫度已經降下來,睡得安穩沒有再鬧騰。
薄牧川在病床邊坐下,黑眸散發出來的是想在容恩左肩膀和臉上之間移動,灼熱的眼神仿佛要把礙事的病服給灼穿。
骨節分明的手懸在肩膀上空,想要拉開病服看一下,又怕牽扯出事什麼不好的事情。
“恩恩,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他敢確定自己沒有咬傷她,那該死的咬傷是哪兒冒出來的?
是醫生添油加醋說重了情況?
還是說,在他和蕭軍長在書房談話的功夫裏,恩恩經曆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要知道恩恩怕疼,這兩天兩人並沒有做,可以確定咬痕是今晚才弄出來的。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