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決絕到雲哲聽了好想哭。
總裁可還在套房裏等三小姐呢,這份飯碗不能丟掉啊。
“三小姐,總裁真的萬分後悔,正在套房裏自責呢。”
容恩一瘸一拐下樓梯。
雲哲急得都快要哭了,“三小姐,別說跪著了,隻要能得到你的原諒,我覺得總裁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什麼東西都會給你的!”
容恩倔強地繼續往前走,腳踝一陣陣的痛讓整個人一場清醒,突然停了下來。
“三小姐,我就知道你不是絕情的人。”雲哲感動到仰天長哭。
容恩咬唇忍痛,整個人一大半的重量壓阿衡身上。
蒼白憔悴的小臉上清冷帶著傷,嗓音沙啞沒有甜味,“真的什麼都給我?”
雲哲猛點頭,“嗯!”
那薄家當年謀害容家的證據呢?容家的項鏈呢?容恩心裏默默問一句。
她此次回國想要的就是這兩個。
“他喝得醉嗎?”
雲哲一看有戲,更加賣力,連哄帶騙一定要把三小姐給總裁送過去。
“特別醉!三小姐要是覺得罵一頓不解氣,可以對總裁直接動手,總裁絕對沒有還手之力。”
說得義正言辭,慷慨激昂。
醉的好,能套出信息不是嘛。
容恩冷笑,堵在心裏的那口氣沒有消散,在雲哲誤打誤撞之下轉變成了報複。
“那好,我跟你回去看看,看看他多有誠意,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他。”
泛白唇瓣上的那抹笑容看得雲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怎麼感覺三小姐怪怪的。
……
雲哲在前麵帶路。
阿衡扶著容恩在後麵慢慢走,“小姐,要不先去給腳踝上點藥吧。”
容恩額頭上因為疼痛而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咬牙搖搖頭,“沒事。”
她現在非常生氣,隻想盡早拿到相關證據,盡早回到B國。
十分鍾後終於來到門口。
在距離門口五六米遠的地方,雲哲就停了下來,“三小姐,總裁就在裏麵。門沒有關,總裁不準其他人靠近,隻能你自己進去了。”
容恩手從阿衡胳膊上拿下,沒了支撐整個人搖搖欲墜,“好,我自己進去。”
雙手扶牆一瘸一拐慢慢往前走,阿衡不放心跟在她身後,以防人跌倒。
容恩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跟著。
想了想覺得留個後手比較穩妥,畢竟薄牧川喝醉了,“阿衡,要是聽到我突然喊叫,你就直接衝進來。”
阿衡點頭:“明白。”
雲哲撓撓頭有點搞不懂,阿衡不是總裁的保鏢拿,怎麼向著三小姐?
弄得好像總裁會打人似的,總裁是喝了很多酒有點醉了沒錯,但總不至於傷害最喜歡的女人。
門掩著。
容恩費了好大力氣來到門口,呼吸有幾分急促,輕輕推開門,撲麵而來的酒味讓她皺起眉頭。
打開門進去。
這是間至尊套房,裝潢華麗,所有燈光大亮讓每一處細節一覽無餘。
一進去看見的是諾大一個豪華客廳,東西整整齊齊擺放著,沒有移動過的痕跡。
看來薄牧川應該在臥室。
容恩克製住因為剛才哭泣而帶來的抽噎,摸著牆一瘸一拐往裏走,平底鞋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啊,你好討厭啊~”
還沒靠近臥室,一聲嬌媚的聲音就從門縫裏傳了出來,直直砸進容恩耳朵裏。
“不要,你怎麼這麼壞啦~”
一聲一聲耀武揚威似的從門縫裏飄出來,千回百轉,千嬌百媚。
容恩整個人如遭雷劈愣住,小臉慘白如同沒了魂兒,這個聲音她特別熟悉,是……
俞舒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