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碎發擋住良歌額頭,精美五官蒙上虛弱,詮釋著一種脆弱美感,“我要是不病成這樣,你會趕回來看我嗎?”
“當然會!”容恩脫口而出,“你是我哥哥,也是我朋友,兩年裏對我無微不至,我當然是擔心你的,不然我……”
說到這裏突然沒了聲音。
反應過來剛才這個問題暗含的意思,容恩整個人愣住,不敢置信的視線硬生生撞進良歌滿是深情的眼底。
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心頭泛酸兩行眼淚從眼眶滑落臉頰,容恩心虛地避開良歌的視線,胡亂抹掉眼淚。
“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
醫院。
良歌被推進急救室。
容恩披散著淩亂的長發,站在急救室門口,像迷路的小孩子一樣眼巴巴看著門口上的紅燈。
米諾一臉緊張地坐在一旁,正對著手機打字,不明白良歌好好的怎麼會感染上霍亂……
薄牧川從身後抱住容恩,“恩恩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
她已經站了十分鍾。
薄牧川不相信良歌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堂堂一個夜氓幫新任幫主,不可能置自己的性命於不顧。
就算米諾不通知恩恩,恩恩不去西子榭找人,良歌也會被米諾送來醫院。
叫來恩恩無非是因為恩恩跟他回家了,良歌氣不過而已,想要個答複。
容恩繃不住情緒,轉身撲進薄牧川懷裏,緊緊抓住薄牧川的衣服,哭聲細細碎碎。
“這兩年全是良歌在照顧我,他突然出事,我害怕,嗚嗚嗚……”
薄牧川一聲聲安慰容恩。
很快急症室大門從裏麵打開,出來一個白衣護士急急忙忙跑過來,“請問家屬是哪位?”
米諾走過來。
容恩抬起頭胡亂抹掉臉上的眼淚,“我是她妹妹,有法律關係的妹妹,他怎麼樣?嚴不嚴重?”
護士一臉嚴肅。
“經診斷患者感染了霍亂弧菌,確定得了霍亂。這種疾病在我十分罕見,屬於性烈的傳染病,我們需要上報國家衛生部,並且將患者緊急進行嚴格隔離治療。”
每一句話都在訴說這種病有多嚴重,容恩踉蹌幾步跌進薄牧川懷裏,徹底慌了,“上報國家,那,那會死人嗎……”
薄牧川握住容恩不知道放在哪兒的手,沒有絲毫慌亂,“患者生命安全可以保障嗎?”
良歌身份太過特殊,不能輕易出事,尤其是在國內這段時間。
護士點頭,“配合治療可以康複。”
米諾趁機提議,“既然不是不可治,為了不引起恐慌應當隱瞞消息,上報國家衛生部不是上上之策。”
容恩頂著夜氓幫千金小姐的名義回國已經吸引了國內相關部門的注意,現在良歌又感染傳染病,就怕有人會以此大做文章。
萬一A國以隔離治療的名義軟禁良歌,那就慘了,搞不好還會激化兩國的矛盾。
護士驚訝,“這種疾病必須要要上報!”
容恩明白米諾的顧慮,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隔離治療沒有問題,上報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