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放下木梳,從背後伸手抱住容恩親吻臉頰,“有可能,恩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她剛才的走神被他捕捉到了。
她一定有事情瞞著他。
容恩猶豫,“我……”
“你的表情出賣了你。”薄牧川堵住她要說出來的話,“乖,有什麼話就跟我說,我知道都告訴你。”
“真的?”
“嗯,知無不言。”
容恩猶豫了幾秒後實話實說:“你還記得我之前在飯桌上說過,我在大哥臥室裏找了一本日記本。”
“記得。”當時她突然挑起日記本的話題,薄牧川就在懷疑她知道了什麼事情而沒告訴他。
“日記本裏有幾頁被人撕掉了。”
“恩恩是懷疑你被催眠掉的記憶和這個有關?”
容恩點下頭。
隨即將那天發現日記本的過程和薄牧川說一遍,包括自己的分析。
至於日記本裏的具體內容並沒有說,隻籠統的用了“重要信息”四個字來形容。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
“你懷疑牧陽?”
薄牧川彎腰下本擱在容恩肩膀上,從她剛猜才的話裏提取出重要內容。
這是容恩這麼多天觀察實驗得到的結果,“我之前試探過伯母伯母,他們沒有一點兒反應,你也沒有可能,那就隻有牧陽了,而且最關鍵是……”
“牧陽自小喜歡學西醫,天資聰穎,給一個人催眠不是什麼難事。”薄牧川接著容恩的話說。
這麼一想不無可能。
尤其是牧陽這兩年來很少回家,對容恩事情也是漠不關心,說是一直在Z國搞研究。
“改天我喊牧陽回來一趟,就說你回國了,想他了。”
“好。”
……
今晚的奧體中心格外熱鬧,有一場由幾位著名音樂家合力舉辦的演奏會,入場票出售五分鍾銷售一空。
容恩坐在觀眾席裏的某個座位上,燈光暗不容易看清她的臉,摘下口罩吃一口爆米花。
“你怎麼知道我想來看演奏會?”
就在她懊惱沒有搶到票時,薄牧川直接帶她過來了,好不霸氣。
薄牧川坐在容恩一旁,摟她進懷刮下她小鼻子,“你的小心思我有哪個不知道的。”
他就是她肚子裏半個蛔蟲。
周圍陸續坐滿了人,燈光越發暗下來,舞台越發閃耀。
演唱會很快開始,現場一片火熱,粉絲的尖叫聲一波高過一波。
容恩一邊吃爆米花一邊跟著節奏搖擺,心情愉悅。如果自己能堅持學習二胡,現在應該已經有所收獲了吧。
“薄牧川。”
“怎麼了?”薄牧川應聲。
容恩搖累了頭靠在薄牧川寬闊的肩膀上,“你當初無可奈何放棄了音樂夢想,現在你有權、有勢、有自由、有選擇權還有時間,也沒有想過重拾起夢想呢?”
音樂一直是他喜歡的事物。
他業餘活動不多,聽演奏會是一個,每年要聽好幾場演奏者。
薄牧川手搭在容恩肩膀上,眼前浮現出自己當初稚嫩的麵孔,“沒有。”
“為什麼?”這個回答超乎容恩的預料。
“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一晃經年,已經找不到當初的感覺了。”
莫名有點小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