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薄母和薄父異口同聲,臉上都是驚訝的表情。
這件事情他們國內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也沒有聽薄牧川提過。
就連毫無波瀾的薄牧川,吃飯的動作都是稍稍一頓,沒有想到容恩會老實的實話實說。
恩恩這是打算爆料?
就不怕引起爸媽的懷疑嗎?
薄牧川放下筷子後背挺直,麵色認真凝視容恩好看的側臉,“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於事情的經過恩恩在一年半之前的那通電話裏講過,但是為了讓爸媽放心,他配合著問了一句。
於是容恩將事情講了一遍。
“哪怕那時候你和容家沒有了實質性的關係,但朝夕相處十三年,勝似嫡親,事情發生後你為什麼不聯係我們?”薄父存有疑慮。
容恩麵露無奈,“我所有通訊設備都被沒收了,包括二哥給我的墨玉手環,我根本聯係不到外麵。”
這是實話。
當初她和警方人員要求打電話出去,對方沒有同意,她一時激動要衝出去,因為犯病而做到。
醒來之後看到了良歌,接著味覺和嗅覺消失,各方麵的病症接二連三顯現出來……
薄母不免想起來今天中午還在和薄父說的事情,“所以牧川你當時突然跑去B國,就是為了把容恩弄出來?”
薄牧川搖下頭,“當初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因為聯係不上恩恩,我心裏著急,便跑去了B國。”
“所以B國限製你進入B國,就是因為容恩販毒?”薄母不太相信。
因為容恩的販毒而限製薄牧川的出入自由,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當初他們兩個人在法律上已經沒有關係,屬於陌生人。
薄牧川沒有說話。
既然恩恩選擇說一部分內容來大笑爸媽的疑慮,那麼為了不出現紕漏,他得順著恩恩的意思走,以她的回答為出發點來決定他的回答方向。
容恩意識到自己這一次真的魯莽了,她似乎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順著這條路有,她好像並沒有能力把事情滴水不漏的圓好。
不自然地把玩垂在身上的長發,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慌亂和心虛,好聽的軟糯嗓音裏帶著縹緲。
“我當時在審訊室裏暈倒,被送去醫院,檢查出得了怪病……”
薄母柳眉輕舔,“什麼怪病?”
“五感喪失。”為了效果更加震撼人,容恩往誇大了說。
其實並沒有一下子全失五感,是一步步慢慢喪失。
到最後全部喪失的感覺,她這輩子寧願死都不願意再經曆一次,簡直比死還難受……
“那你是怎麼治好的?”薄母認真地問。
柳眉下一雙精明雙眼不放過容恩的每一個表情,“你可別忽悠我們,我在B國的朋友有告訴我說看見你正常在學校上課。”
慘了。
容恩擱在大腿上的左手掌心冒汗,怎麼把這件事情忘了呢,她的替身前一年一直在學校裏頂替她……
本以為B國那邊的消息被爸爸豐潤好了,國內這邊不知道,沒想到薄母在B國有朋友。